隐约记得。当世
介绍他,叫做毌丘俭。据说是河东闻喜人,也是个
见两人打得热闹,顾雍索性战在旁边观瞧。
二十多个回合过去。那毌丘俭突然间使出一招黑虎掏心,大锤震飞了苏由的枪。
苏由勒马叫道:“仲恭贤弟,我输了!”
毌丘俭也勒住战马。把锤交给了上前的两个庄丁。而后跳下马来。拱手道:“却是哥哥谦让了!”
“谦让个甚?你这家伙,看上去如此单薄。怎会有这般力气?”
苏由也下马,不想正看见了远处旁观的顾雍,忙拉着毌丘俭上前道:“顾先生,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顾雍笑道:“却不如二位起地早呢。”
说着话,看着毌丘俭说:“没想到,仲恭还有如此武艺,端的是让雍吃惊不小。”
“哈,莫说先生吃惊,想当初我第一次和仲恭交手,也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惊人的本事。那对亮银锤,足有一百二十斤重……若不是我还有些手段,当真就吃了他的亏……不过这两年仲恭地武艺是越来越出众,某家已经不再是他的对手。”
三人寒暄了一阵,苏由和毌丘俭,陪着顾雍来到了大厅中。
客套一番之后,分宾主落座。顾雍这才问道:“雍昨日记得,仲恭是出自闻喜毌丘世家?但不知高阳乡侯与仲恭是何关系?”
“正是家父!”
顾雍闻听,不仅大吃一惊。
在河东之地,卫氏家族自然是最为有名。
然则,卫氏的威名固然大,其势力也只能覆盖安邑方圆。而闻喜,若说最大的世族,则是毌丘一脉。毌丘世族没有卫氏那样出名,但也是河东百年地望族。
其祖上据说曾在大将军窦宪麾下效力,在扫荡北匈奴一战中,立下汗马功劳。
不过,窦宪死后,毌丘一族也就随之变得悄无声息。
汉灵帝刘宏登基的时候,念在毌丘一族当年曾立下的功劳上,封毌丘兴为高阳乡侯。之后毌丘家就没有再出现过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甚至很多人都忘记了这个家族。
顾雍同样是世家出身,自然知道毌丘一族地名号。
只是他不明白,毌丘俭既然是望族出身,而且是在河东,为什么会出现在苏家?
苏家,不过是中山的良家,大商贾出身,如何能和毌丘一族扯上关系?
难道说……
毌丘俭似乎看出了顾雍的心事,笑了笑说:“毌丘一族,随是闻喜望族,可早已没落。我父与苏翁乃莫逆之交,此次命我前来,却是因为苏翁在年初时曾说要送俭一匹好马。您也知道,天下好马出西域,然则我们和长安,却没有任何关系,想要一匹好马地话,只能通过其他地途径。而苏翁,恰好就有这样地途径。”
苏由也说:“不错,家父倒是有些手段,能从西域弄些好马。仲恭家的战马,大都是由家父所供应。要说起来,我们和仲恭地家族,也算是有差不到三代的交情。”
听上去是在解释什么。
可顾雍更觉得,苏由这话里面,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玄机。
河东毌丘……中山苏式……
这里面,莫非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什么苏由一听说我是顾家的人,就热情的把我请来庄园。就算他想要结交世族,可是这未免也太过于热情了吧。
昨日是太辛苦,加之有陈宫相伴,顾雍倒是没有考虑太多。
但是仔细的一想,却发现这里面似乎有着一根看不清楚的线,在无声的牵连着。
莫非……
顾雍心里不禁一咯噔,看苏由的目光,却已经变得不在一样。
吃罢了早饭,苏家的田庄,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中山另一良家商贾张世平的儿子前来。说是询问苏双和他父亲的消息,但顾雍却觉得,这张家子更多的,是来拜会他。而毌丘俭在席间,一直笑着也不说话。
陈宫没有来,而且自从头一天喝了酒之后,一连三天都没有出现。
顾雍觉得好生奇怪,忍不住向苏由打听。
这才知道,原来这甄家,似乎有了什么麻烦。
苏由说:“甄逸有一女,名叫甄,年方十六,生的是花容月貌,美不胜收。幼年时,曾有大师给她看过面相,说此女一生,富贵不可言……呵呵,这甄从小喜欢读书,颇具才情。性情纯良静谧,非常的贤惠。不过,也许是太出众的缘故,此女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被袁绍的次子所看中,并且二人在四年前定下亲事。”
顾雍忍不住道:“这算是好事吧……”
“好事?”
苏由笑道:“顾公可知,甄家世代经营粮食,大半个北方的粮食,都是由甄家控制。袁绍是看重甄家的这份势力,想借由联姻,而把甄家吞并。当然,那袁熙据说也是非常喜欢甄,只不过甄逸却不愿意,把诺大的家产交给那个袁本初。
四年前定下亲事的时候,甄逸就以女儿年纪小推托了!
如今袁绍掌控河北,自然不希望自家的命脉为他人所控制,所以肯定会加快吞并甄家的速度。幽州的事情,已经平息下来。大公子袁谭奉命前往,替代袁熙镇守代郡。而那个袁熙回来,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和甄成亲,从而……”
从而什么,苏由没说,但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
怪不得那天陈宫看上去满腹心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这件事,怕谁也帮不上忙。甄家势力虽然大,可是和袁绍相比,却太渺小了!
张世平的儿子,名叫张遵,看上去非常的精明。
他面带愁容,轻声道:“今日袁家吞了甄氏,怕明日你我两家,也难以保全了。”
苏由看了张遵一样,似乎有话要说,但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开口。
这时候,有庄丁前来禀报:“大少爷,庄外有甄家二公子甄俨与陈宫先生求见。”
顾雍闻听,心道一声:怎地今天,如此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