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想法,干脆是在风雪中解决战斗。
可是这暴风雪实在太大了,大的让他们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和人进行战斗。
合计了一下之后,董俷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
虽然等暴风雪过去了之后再攻击会有很多危险,但不可否认只要速度快,够突然,那么依旧能杀的对方措手不及。顺利脱出了战场后,董俷带着人向积石山方向逃逸。可积雪很深,放慢了他们的速度。身后那羌将有带着人紧紧跟随,跑了半柱香的时间,董俷有点不耐烦了。
“绿漪,你和董铁带人继续撤退,董召留十个人,随我迎战。”
在这个时候,绿漪和董铁即便是有一百个不愿意,也知道军令如山倒。两人喏了一声,带着人继续跑。而董俷横刀立马在雪地,董召带着十名家将在身后列队。
羌将越追越近,远远的就看见董俷等人孤零零的立于雪地中。
“追,快点给我追上去,抓住他们!”
羌将心花怒放,道:这回可以不用死了,抓住他们,说不定还能得到羌王赏识。
董俷冷冷一笑,眯起了眼睛。
“敌人距离还有多远?”
他看得出,身后的家将还是有些紧张,当下大声的询问。
董召回答:“一百五十步!”
“……现在呢?”
“一百步!”
“六十步的时候再报!”
“主公,敌人据此六十步!”
话音未落,董俷猛地双目圆睁,探手从身后抽出一杆投枪掷出。跑在最前面的羌将只看到一道乌光出现,紧跟着胸口被一股巨力带飞了起来,就掉落在雪地上。
身后的战马来不及停住,踩着他的身体就过去了。
董俷双手连发投枪,十一支投枪带着历啸声飞出,枪无虚发,一枪一条人命。
待投枪发完,他一声怒吼。胯下象龙长嘶,风一般的就冲了过去。阔刃刀带出片片雪花,鲜血如雾喷洒,残肢断臂四处飞溅。有运气不好的,给砍下了半个脑袋。脑浆混着鲜血流淌出来,连声叫喊都没有发出。刹那间,就有二十多人倒在了雪地中。
雪白的大地上,被鲜血殷红。
这时候,董召也带着人冲上来了,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狠杀。
追上来的烧当羌兵才有多少?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死伤了一大半。剩下的人一声呐喊,扭头就跑。董俷又追了一里多地,这才勒住了战马,朝着烧当逃兵大声的嘲讽:“回家告诉你们羌王,等着爷爷把你们这些烧当贱种杀光,鄂陵湖是我们的。”
“烧当贱种,烧当贱种!”
董召明白了董俷的意思,立刻带着人大声的嘲笑。
董俷看烧当人已经远走后,抬手示意停止叫喊。他笑道:“这下子,就算是韩遂在,那北宫玉也要费上半天的功夫。走,让他们解释去,我们再去找一个目标。”
一行人纵马远去,只留下了一地的死尸。
平原远处,起风了……
当晚,在河谷准备对白马羌发动袭击的韩遂,听到了粮草被烧,柯吾被杀的消息。
他连忙带着人匆匆感到了河床时,粮草都已经成了灰烬。
看着一地的狼藉,韩遂不禁咬牙切齿。而不远处,一个烧当将领正抱着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柯吾死尸放声大哭。他厉声吼道:“文约先生,你不是说过这里不会有敌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是谁杀了小王爷,谁杀了小王爷!”
“鄂将军莫着急,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一个意外就让小王爷战死,这让我回去如何向老王爷交代?”
“鄂将军,此事我自会向老羌王解释,和你无关。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敌人是谁。”
韩遂说着,立刻命人找来的幸存的羌兵。
“可知道是谁袭击了车队?”
“是破羌,是破羌的那些杂种……”
羌兵显然也是被吓坏了,歇斯底里的大声吼叫。
“破羌?”
烧当将领闻听勃然大怒,“果然是那些不讲信用的家伙。我就说过,信不得破羌人。”
“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时候,一个汉人打扮的男子催马上前,看着眼前的一幕,笑道:“文约先生,看起来您遇到了麻烦啊。我从益州赶来,原想看文约先生大展身手……没想到,没想到啊……呵呵,呵呵呵。”
韩遂脸色阴沉,但似乎不敢和对方翻脸,强笑一声道:“黄先生见笑了,这只是小麻烦,一个误会罢了……你,再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你怎么知道那是破羌人?”
烧当羌兵立刻回答:“是他们说的,也是破羌人的打扮。而且,杀死小王爷的人,自称是北宫玉……“
“慢着,北宫玉现在改名做北宫伯玉。你慢一点,告诉我那人长什么样子?”
羌兵一五一十的陈述一遍后,韩遂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是那巨魔儿,莫非是那巨魔儿还没有死?”
“文约先生,哪个巨魔儿?”
韩遂阴沉着脸,“黄先生莫问,此事遂自有主张。鄂将军,你且带人回去,我自会带人把凶手抓到。百密一疏,百密一疏……没想到那巨魔儿,居然还不死!”
鄂将军却不管什么巨魔儿不巨魔儿,怒道:“先生说的容易,死的是我烧当少主,你却要我撒手不管?你要多久才能抓住那小子,莫非十年二十年,我也要等吗?”
“将军莫急,三天,三天之内,遂定然送上那凶手的首级。”
韩遂说完,咬牙切齿的喝道:“程银、梁兴,带上两千金城兵,随我捉拿巨魔儿。”
注:关于柯吾此人,在历史曾有记载:羌首领。叛魏,为魏护羌校尉徐邈所伐。此君并未在三国演义中出现过,并且也没有任何对于他的具体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