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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随机应变(1 / 2)

 狼毫笔尖沾墨,在白纸上游走出歪歪扭扭的诡异形状……

砚青起身,负着双手,拭目以待地站在花蓉身后,吃惊地注视着那奇形怪状、墨汁未干的图案,轻声道:“确实没见过……果然有意思。”

语气中隐含着一丝促狭般的戏谑。

花蓉霎时间羞红了脸颊,急忙住手,将毛笔丢进旁边洗墨盅子里面搅得清水一团漆黑,吩咐身后婢女:“给我可以用来绘图的硬笔!”

她本就不善长使用毛笔,还要叫她用毛笔绘图,结果捣鼓出这么张‘妖孽’的图案来,可不是诚心叫她丢人现眼么!

除了毛笔,铅笔、钢笔、原子笔,什么都行啊——可惜这里一样没有。

最后勉强用侍女送上来的炭笔将其构思绘制成形。

白纸上的图案,十分类似于农村常见的大型水车,却又在结构上将水车提水的叶面改造成了风扇叶面的形状,可规律还是相似的:需一人坐上去,踩动踏板,使‘风车’缓缓转动,搅起阵阵凉风。

砚青看了设计图,又听她一番介绍,轻轻笑了笑,不为所动道:“新奇固然新奇,只是以人力而为之,风车虽大,风叶却转动缓慢,所获风力与人力付出相较,似乎入不敷出……”

“啊哈,你错了!”花蓉兴高采烈地一拍手,回头斜睨了砚青一眼,十分得意道:“我要它的作用并不是制造风,而是构成一个动力原点,真正制造风的东西,是这个。”她一边说,一边又另取一张白纸,画出一只旧时常被小孩子拿在手中玩耍的小风车,解释道:“这个东西,原是小孩子玩意儿,被风一吹,就‘骨碌碌’地直转悠,你想啊,如果以薄薄的竹片制作许许多多这种小型风车,再将它们穴在竹竿上面,固定在这只大风车附近,会怎样?”

“嗯……”砚青眼睛一亮,若有所思地侧脸望着花蓉。

“大风车所制造地风力并不强。可是已经足以吹动这些小风车。再经由这些小风车旋转而彼此产生地气流动力扩张。延续开来。不是能将最终获得地风力更加提高许多吗?”花蓉越说越兴奋。弃了笔。又神采飞扬地摩拳擦掌道:“其实。即使没有那架大风车地地方。也可以在户外拉线悬挂小风车。只要稍有微风。成片地风车一起转动。依旧会带动空气流动。行成自然风。让人感觉凉爽舒适。”

她说完。成就感十足地歪过脑袋侧脸望向身旁地砚青。笑得别有一番味道。

砚青又岂能不知她背地里打地什么哑语?当即笑道:“公子天资聪颖。砚青佩服。这样。”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过下颌。想了想。才郑重承诺道:“以‘增长总额比例’计算。终不是长久之计。不如我换算成‘利润总收益千分之一’地比例按季度为公子计算收益提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千分之一!

花蓉一激动。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这。这这这家伙也忒小气了点吧!

一股子恶气蓦然涌上心口。正待发作。她突然转念间又一想:哎。管他呢。反正我不过说说玩儿罢了。还真指望他能提成给我啊?

得了吧,这都几点了,赶紧的,打发他走人才是要紧~

想到这里,花蓉只觉得心里面又霍然开朗起来,她拱了拱手,假装和颜悦色客套道:“多谢公子美意,只是如今天色已晚,在下明日还有公务缠身,实在困乏,恕不奉陪了,公子请自便……”

总之一句话:我睡觉了,你爱咋咋地吧,别偷咱东西就行。

砚青敛眉轻笑,道:“叨扰公子休息,实乃砚青罪过,在下就此拜别。”他说着,并不走向门口,反而靠近那玉兰雕花的窗沿,手臂起落间,一举掀开闭合的窗扇。

冷冽的夜风呼啸而入,灌满他一袭清白柔和的衣裳,搅得袍袖翻飞,精美细腻的暗纹犹如波涛汹涌般时隐时现,衣袂猎猎生风。

花蓉心下暗吃一惊,不由得条件反射地扭头望去,却只见郎月疏星之下,砚青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霎时间折射出异样的光华!

明明是璨若星辰般黑亮透明的一双瞳眸中,不经意间,竟悠然浸染出一道淡紫色的光芒,如梦似幻,妖异地蕴藏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底,美得不可方物。

就好像……狐、狐、狐狸精啊啊啊——!!!

花蓉心下受到极大的震撼,她下意识地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调,砚青已毅然翻身一跃,出了房间。

花蓉急忙飞扑过去,双手紧拽住窗沿,仓惶地向窗外望去。

只见窗外夜雾铺展,树影婆娑,流光摇曳,风露生津,四野一片寂寥。

却哪里还见砚青的踪迹?

方才还谈笑风生的客舍,如今人去楼空,蓦然间天地肃然,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灯冷壁。

不知怎地,心底竟犹然升起一股怅然若有所失的感觉……

·

或许是心中并不安稳的缘故,花蓉睡得清浅,更鼓刚敲过三下,她便惊醒过来,接下来便再也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将借尸还魂之后所经历的诸般变故在脑海中反复地推敲思量,却怎么也抓不着个头绪,想着想着,灵光一动,又想到族长送她的那只锦盒。

想到那只锦盒,便又不由自主想到当时他那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神使大人今日即收了这份礼,老朽他日断是不肯收回的,此物甚妙,大人请务必独享,切不可泄露予旁人。’

花蓉皱了皱眉头:他什么意思?

一转念又想到,因为在家门口碰上砚青的缘故,至今还没有拆开。

“……”花蓉懒懒地在被窝里缩成一团,滚来滚去犹豫了好久,终是止不住心中好奇,披了件衣裳爬起来,点燃油灯,将之前随手搁在外间厢房矮几上的锦盒抱过来,又猴爪后跳地一骨碌儿爬上床,在被窝里哆嗦了半晌,然后才躬着身子跪坐起来,趴在被褥里将锦盒拆了丝带,小心翼翼地打开。

一双绣花鞋。

花蓉不可置信地张开嘴,当场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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