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楚铮一个人生活太久了，已忘记了节日的存在。想起遥远的过去，除夕夜里似乎母亲和姐姐会包饺子吧？</p>
楚铮想到孤苦无依的程灵素还有无家可归的水笙，还有眼前这独自住着大房子的孤独少女，不由提议道：“晚上要不要叫上大家一起包饺子，吃团圆饭热闹热闹？可惜阿飞和卫岩怕是赶不及了。”</p>
“我可不会包饺子。”秦二小姐一脸的理所当然。</p>
“没人指望你这贵族小姐会，你在旁边等着吃就行。”</p>
“好呀，说来以前你还给我做过烧烤，味道还不错。那我就期待一下好了。”</p>
秦如韵收拾好茶具装回储物锦囊中，起身伸了伸懒腰，露出姣好完美的身姿。</p>
大概是楚铮看她的目光冷静平淡，从没有别的男生那种热度或者是觊觎，秦如韵在楚铮面前也越来越放肆了。</p>
“那我回去给襄儿写信了。”</p>
“……你们还每天都互通一封信？”</p>
“当然，她可是托我盯紧了你。说来，我好像忘记告诉她，某人的另一个师姐来了，嗯，要不要今天写在信里呢……”</p>
“……”</p>
“好凶的眼神。”</p>
“……”</p>
“如果你叫我一声‘姐姐’，说不定我可以考虑暂且不告诉襄儿哦？”</p>
楚铮叹了口气：“我说，你们这些年轻姑娘，不是想当人师姐就是想当人姐姐，到底是什么古怪心思？”</p>
“别人也这样？”</p>
“郭襄和程灵素，还有你。”</p>
“她们呀……”秦如韵笑笑，没再说下去，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认真道：“虽然我不喜欢程灵素，但如果……如果她也能得到幸福，我应该会高兴吧。”说着一甩秀发，逶迤而去。</p>
楚铮摇摇头，起身离开书房，想了想，走到另一边的厢房里，对正盘膝思考着什么的西门柔道：“西门兄，今晚包饺子，到时一起来吧。”</p>
前两天狄云和戚芳、空心菜已启程先回梁都定居了。楚铮想到狄云前几年过得凄苦，难得与戚芳团聚、重归于好，该好好休养享受过一年半载了，便不让他跟着自己，托送信的信使陪他们一家三口前往梁都安置。</p>
现在这处大宅子里，除了剩下的杨清等四个护卫、程灵素、水笙、秦如韵和几个打扫做饭的丫环外，就只有留下来养伤的西门柔了。</p>
“啊？好。”西门柔搔搔头，欲言又止。</p>
楚铮察颜观色，马上道：“西门兄可是还有什么武学心得，想和我一起交流交流？”</p>
“楚兄弟，上次你说过的那句‘长鞭之劲需节节贯通，节节均匀’，这怎么能做到呢？我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p>
“想要做到这点，除了手劲的运用外，真气的灵活贯注也是必不可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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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门柔那里回来，楚铮的心情也有些欢快。他最大的兴趣其实就是对武学的探讨，西门柔的武学评价超过800分（已达化境），倒是个很好的交流对象。</p>
一路走回程灵素住着的小院子，楚铮还想着怎么开导程灵素，他自然看出程灵素有点躲他，所以才在外面呆了这么久，避免给她增加压力。</p>
希望热闹的年夜饭能让她开心起来。</p>
不过回到院子里，楚铮意外地看到程灵素青纱蒙面，就立在院子的走廊里，似乎在等他。</p>
楚铮忙展开身法掠到她身边，轻声道：“师姐，你身子还虚弱，不能在寒气里久呆的。”</p>
碰到她的手儿，冰凉入骨，楚铮不由握住她的手，传了温热的长生神照真气过去，替她暖和身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