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爱明的解释是,拔河的时候,她倒在地上,按了一手的沙粒子没拍干净,才导致的刘巧竹受伤,可是傻子也知道,那丁点儿的沙粒怎么可能把一张脸扇成那个样子?她根本就是故意抓了一把粗沙,用足了力扇,又碾磨了一下。
可是,想抓她的证据也没法儿抓。最终。她被医院开除。刘巧竹虽然留在了医院,却是面目全非,时至今日还是单身。
这只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个个例,其他的还有。我一时也想不起来,总之,你以后别再犯这种傻就是了,我们女人,哪儿都能伤,就是脸伤不得,这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吧?”
“老师,我知道了,以后绝对不会把脸伸人面前去挨扇了。不过我有个疑问,就算是刘医生的脸被扇烂了,也不至于毁容吧?那样的伤,根本不可能落疤的吧?”
“要是掺上药呢?”
“什……什么?”
这次不只是初夏,就连王婧也给惊呆了。又不是不死不休的深仇,至于吗?
“是的,她在沙粒上掺了让人留疤的药,当时大家是不知道的,前年她去世的时候,自己说了出来。”
王婧身子靠回去,冷哼一声:“恶有恶报,活该!”
“她是恶有恶报了,可刘医生的一辈子就那么毁了。”宋晓玉忍不住再叹气,“其实刘医生是一个挺不错的人,只是女人啊,只要面对感情,就不是她了,当年我们没少劝她,偏生她就看齐医生哪哪都好,结果呢,出了事以后,齐医生立即把自己撇清了,三个月后娶了个离婚的女人做妻子,只不过对方的父亲是卫生局的副局长。”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让男人赚便宜啊。”初夏一脸感慨的道,“我怎么就没见男人为了女人做这种傻透腔的事儿呢?”
“也有,只不过相对少一些罢了。”宋晓玉说着瞪她一眼,“谁和你说男人傻还是女人傻了,我就是警告你,以后做事前多动动脑子,别莽莽撞撞的,省得让人不知道你是谁的徒弟。”
初夏一脸好笑的看着她:“老师,您可真有自知之明。”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看得清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值个几斤同两,好了,你们俩都赶紧回家吧,今天医院也没什么事儿,本来是我值班的,结果被于洋给抢去了,她说反正她是一个人过年,还不如留在医院热闹些。”宋晓玉说着叹口气,“这时候看看她,也挺可怜的,初夏,过完年你要是方便,就掇合她和于桃见次面,让她们把心结打开,只要于桃肯和于爷爷开口,于洋就可以回家了。”
“好,我考虑一下。”初夏并没有一口答应,她也觉得于洋这样有些可怜,但是,在于桃的健康和于洋的可怜上,她当然要选择前者。
“我知道你是担心于桃的身体,我倒是觉得,未必像你们担心的那样,我和于桃也算熟,她是一个心地很厚道的姑娘,相信于洋这么多年不回家,她心里也有个结儿,但是,你让她主动去找于洋,求于洋回家,也是不可能的。
只要于洋肯低一下头,她应该很快就回给予回应,毕竟于洋也没用卑鄙手段对待周喜康,算不上深仇大恨,对不对?”
“好,我探探大嫂的口风再决定吧……”想了想,初夏道,“我看,我还是先探探大哥的口见吧。”
“弟妹要探我的什么口风啊?”她话音刚落下,周喜康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
“大哥,你怎么来了?”初夏赶紧站起身,“我们闲聊呢,就是想探探大哥和大嫂恋爱史的口风呗。”
周喜康就呵呵笑““那有什么好探的,我可以明着告诉你,就是我看上你大嫂了,然后把她追上娶回了家。
小蜜必须留在团里陪战士们开完联欢会才能回来,所以托了我来接弟妹回家,是不是有点儿失望?”
初夏切一声:“那有什么失望的,和大哥一起回去,省得闷了,他呀,一路上只要我不吭声,他是绝对不会吭声的。”
宋晓玉冲初夏和王婧摆摆手“行了,你们走吧,我自己在这儿等着交接就好了。”
“辛苦老师了,提前祝老师除夕快乐!”知道宋晓玉是不想周喜康遇到于洋,初夏痛快的应一声,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又招呼还在那收拾东西的王婧,“师姐你快点儿,我和大哥在车上等你。”
王婧笑着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家行了,这是我和我爸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我想回家的时候去买他最爱吃的黄年糕,就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了。”
“今天过年,人家也要回家团圆的,肯定比平常早下班。,你要是坐公交车过去,估计啥也买不着,好不容易能麻烦大哥一次,你客气的啥劲儿,是吧大哥?”
“是是是。”周喜康连连点头,“你是三婶的侄女儿,就是我的侄女儿,载你一段也是应该的。”
初夏好笑的看着他:“大哥,你这辈份儿涨的挺快嘛。”
“啊?”略一愣怔,周喜康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看向王婧,“我算错帐了,是妹妹,不是侄女儿。”
“我说嘛,刚才觉得哪儿不对,行,你占了我那么大的便宜,要是不麻烦你,就是对不起我自己了。”王婧背起包,冲宋晓玉挥挥手,“老师,我和他们一起走了,辛苦您了。”
“走吧走吧……”宋晓玉心里急的像要火烧般,一连声的驱赶着,“婆婆妈妈的,可真够烦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周喜康和初夏王婧一出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于洋拿个本子急急的走过来。
几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三米左右,想躲开,根本就不可能,初夏只好悄悄瞄着周喜康的脸色,看他的反应。
可惜,出乎初夏的意料,周喜康竟然没认出于洋来,就那么大模大样的从于洋面前走了过去……
本已做好了打招呼的准备的于洋呆呆的站在那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来,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