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丁柔伸出食指,去点了一点他微蹙的眉头。算是抚平了,而指尖离开,又再次皱上了。
“别离开”模糊之中,冷之清梦呓出几个字。
收回手指,丁柔不禁有些倒吸凉气。
他不知道是有多久没有进行这么剧烈的运动了?——刚才,她陪着他打了那么久的一个持久战,狂放和粗野已经不足以形容了,她只觉得自己即使在颤栗之中求饶,他也还是不管不顾的,似乎野兽的原始性一般,只有占有的念头。
她不算迎合,可他却是嚣张不已,进攻不止
暗叹了一声,她将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腰间挪开。
“嗯”冷之清只是低吭了一声,翻了翻身,朝向了另外一边。他似乎还是没有习惯身边有人睡,更没习惯要搂着对方睡。
蹑手蹑脚地,丁柔轻缓地坐起来,在床上看了酣睡中的他许久,才下床穿衣。
清晨的风很是清爽,透过落地窗吹进来,窗纱撩动,一阵阵的风像是柔和的抚摸一般拂过脸庞。
冷之清蓦地睁眼,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还有些凌乱的床上,似乎在嘲笑他昨晚的不顾一切。而除了自己,昨晚的“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忙不迭随便地套了衣服下楼,看到佣人便开口问道,“她呢?——她什么时候离开的?!”真该死,他居然昨晚太过疲乏,几次过后,便睡了过去,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正按部就班地擦拭桌子的佣人立即敛起手,毕恭毕敬地回道,“报告冷先生,昨晚凌晨的时候,那位小姐自己离开的。”
“她没有说什么?”他立即追问。
“说了,”佣人一五一十地回答,“她说和您聊得有点晚,抱歉打扰了大家的休息,她先回去了,和您说了不用送她。”
“就这些?”冷之清疑惑。他想不到昨晚开始时是那么强烈反抗的她,后来算不得热切,却也有着微妙的悦然,就在她配合度极高的情况下,他似乎找到了久违了的刻骨铭心的感觉。
更令他揪心的是,他似乎真的凌乱了,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昨晚身下的那个人,是回忆里的丁柔,还是活生生的“安妮”?
“安排车,早餐后我去公司。”他恢复了冷沉的气息,压抑着不敢表现出来的想法,走向厨房。
早餐有些食不知味,他更多的只是流于形式,但不得不承认,经过昨晚之后,他确实身心愉悦不已。
用罢早餐,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便赶往公司,一进入办公室,坐在偌大的皮质座椅上之后,立即按下了内线电话,“叫人力资源经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