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醉春蹙紧眉头,眼光恶狠狠的瞪着他,完全不理会他刚才说的话。
伏鸿见此,好似自嘲般的笑了笑,继而起身离开吩咐了一句:“你们给我好生看着她”
雪后初晴,阳光投在白茫茫的积雪上,散发出点点晶莹的光亮。
王仲熙的眼疾,有了更进一步的好转。灰蒙蒙的影子明显淡去,而且对周围的光亮也变得极度的敏感。
宝颐见此,不由打心眼儿里感谢起乔郎中。若不是有了他的帮助,仲熙的情况恐怕要更糟糕。而她的伙食改善还是引得王仲熙十分无奈,不免时不时的和宝颐念叨着要吃肉。宝颐拗不过他,只得每天加两道荤菜,或者命人不时炖些骨头汤给他。这才让王仲熙稍过了吃肉的瘾。
这一天,家人为了答谢乔郎中,王中庭特意留了他吃饭喝酒,且王仲宣也在一旁作陪。
本来,乔郎中还想着婉拒一下,不料,王中庭热情难却,他也知道恭敬不如从命。
席间,三人谈起王仲熙的病因,乔郎中不由放下酒杯,神情认真道:“王老爷,不瞒您说,令郎的病情并非是无辜而生。之前,我给令郎把脉的时候,就发现他的体格异常,气血时虚时实,而且伴有先天不足之症。”
王中庭听我这样说,不觉一愣,沉声问道:“小儿,自幼并不是体弱多病之人,怎么如今会这般呢?”
乔郎中闻言,略点了点头:“久病成疾,任何一种病症都不是一日养成的。据我的观察,令郎的气虚血凝之症,恐怕也是如此久积而成。”
“啊?那乔神医的意思是说,我儿以后还会再生恶疾吗?”王中庭一脸紧张道。
“这个并不好说。”乔郎中一脸认真,接着道:“先天不足之症,治愈的机会很少也很难,一切还得看仲熙少爷恢复的状况。”
王中庭点点头,手里捏紧了酒杯,半响也没言语。仲熙是他宠惯的儿子,也是他这一辈要偿还的债。每每看见他,王中庭总会想起当年犯下大错的自己。
气氛一时沉寂了下来,王仲宣看一眼默默出神的父亲,不由清了清嗓子,举杯道:“来,乔神医,在下替家父再敬您一杯。请”
乔郎中闻言,连忙客气道:“大少爷,在下实在不胜酒力,咱们就只此一杯吧。”
这会,王中庭也缓过神来,跟着一起举杯道:“好好好,只此一杯。”于是,三人又闲话了几句,乔郎中便推说还有医患要赴,王仲宣忙亲自将他送出门外。
送走了他,王中庭自己有些沉闷地喝着酒,想起郎中刚刚说过的话,不禁又觉得自己的罪孽深重。
须臾,大*奶派人过来请他过去喝汤,王中庭方才叹息一声,撂下手里的酒杯。
大*奶今天吩咐厨房煲得是鸡汤,端上来时还热腾腾的。
王中庭心里有事,也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两口便就不碰了。
大*奶见他心情不好,温言劝道:“老爷今儿是怎么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唉,你就甭问了,说了你也帮不忙。”王中庭微微阖眼,沉声回道。他对大*奶一直态度平淡,也几乎很少给笑脸。
大*奶略有些灿灿的低下头,坐在榻上的另一头没再言语。
片刻,王中庭猛地站起来,绕着屋里来来回回的踱步,时不时还要叹一口气。
大*奶在那头又不禁迟疑道:“老爷,有什么事您就说吧。”说完,起身走到他的旁边,继续探询道:“是不是生意上有什么难处了?”
王中庭不耐烦地瞧她一眼,继而道:“没有,没有。我是在担心仲熙那孩子。”
大*奶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出来的悒郁,只是垂着眼睑,轻声问道:“熙儿又怎么了?乔郎中不是说见好了吗?”
“老爷,您就放宽心吧。”大*奶接着道:“乔神医那么有本事,熙儿的眼疾肯定会好的。”
“嗯。”王中庭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心里还在盘算着什么。
这会,屋外传来几下打更声,王中庭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的表情微微缓和,道:“明儿赶早,你跟着我出一趟门。”
大*奶闻言,不解道:“老爷要去哪儿啊?”
王中庭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只道:“明儿你就知道了,得,赶紧收拾收拾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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