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宝颐便见一脸迷糊的江淮从屋内探出头来。
江淮一见江宝颐,随即暗道了一声“丧气”。心想,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二叔,您还真会躲啊?”宝颐冷眼望着他,丝毫不理会周围其他人的目光。
江淮无奈,端着肩膀从屋里走出来。只道:“我这不是躲,是过来找人想想办法。”
“想办法?”宝颐的语气依旧清冷,接着道:“您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吧。”
江淮哪里愿意走,万一回去遇上蔡五爷的人,必逃不了一顿好打。可是,他也不好说不回去,只得木呐呐地站着,一言不吭。
宝颐眼神锐利地横他一眼,“今天不论如何,您都得和我回去。”说完,她回身望向沈振声,轻声道:“沈叔叔,麻烦您帮我请二叔一道回去。”
沈振声本就是个面冷的人,这会双手抱胸往江淮跟前一站,更是让人觉得紧张压迫。
“干嘛?你还想跟老子来硬的是不是?”江淮斜着眼看他,心里一点底气儿都没有。
王仲熙冲着看热闹的其他人,拱一拱手道:“抱歉,打扰各位了。”
江淮已经这里呆了三天,吴氏的娘家人知道他的那些坏事,明里暗里都不太待见他。这会,江家上门来带他回去,自然是乐不得的。
果然,僵持了片刻,江淮悻悻地跟着宝颐他们上了马车。身为长辈,却被晚辈摆弄得如此尴尬,亏得也只有他自己了。
回到江家,一家人全都围坐在正厅,等着江淮先开口。
江淮说了,他总共欠蔡五爷六百两的银子,可是,蔡五爷放高利贷越拖越多,如今,竟变成了一千两。
普通人家,一年的用度也不过几十两银子。如此,这一千两对于江家来说,也是一笔天大的数目。
幸好,宝颐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嫁妆和积蓄,大约差不多勉强够数。
江淮耷拉着肩膀,颓然道:“原先,他只是追着我要银子。现在,他却说要江家的宅子,我也拦不住啊?”
江海听到这里,恨不得拿起手边的茶杯砸过去,口中喃喃道:“糊涂混账”
宝颐沉住气,想了想道:“明儿,你去把蔡五爷找来,咱们好好和他谈谈。”
江淮闻言,神色陡变,双眼盯着她道:“没银子还敢找他来。岂不是要玩命吗?”
宝颐不愿理会他,只道:“这您别管,只要把人带到即可。”
次日一早,还未等江淮出门去请,蔡五爷的手下就又带着人来闹了。
他们个个虎背熊腰,粗声粗气,一看就是平日里耍狠斗勇的流氓地痞。
江家的下人们吓得不敢出声,几个小厮更是有什么家伙事儿,就拿什么家伙事儿,以备不测。
江淮也不敢跟他们打照面,正想着要不要从后门溜出去。
正在为难时,沈振声信步走向门口。猛地将大门一开,引得靠在外面的人,顿时止住了话。
“哎呦,有人敢出来了?”其中一个汉子走过来,抬眼打量着沈振声,笑道:“怎么地?不还钱就赶紧搬家,别碍着我们五爷的事儿。”
沈振声闻言,只作未闻,开口道:“回去告诉你们五爷一声,有事自己来说。”
那汉子闻言,不由跟着嗤笑道:“口气还不小。”说完,便欲上前和沈振声比划两下。
不过,沈振声微微一侧就躲开了,脚下的步子也丝毫不乱。
几名汉子见状,一时都走了过来,“看来,还是个练家子。行,兄弟们也别跟他客气,一起都上了吧。”
话音刚落,他们几个就将沈振声围上来,出拳的出拳,伸腿的伸腿。
江家的下人们瞧见,不由都替沈振声捏了一把冷汗,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忙。
谁知,众人几招比划下来,一点也没从沈振声身上讨得半分便宜。
片刻,沈振声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一树枝儿,且轻且重地冲着着众人的脸上扫去。树枝儿上尖锐的小刺儿,只一下就能划破人脸,留下长长的血道子。
那几名大汉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沈振声,大骂道:“他的,老子,今儿非要了你的命不可。”说完,再次穷凶恶极地扑了上来。
沈振声见他们恼羞成怒,不由扔掉树枝儿子,回身望了一眼院里的小厮,扬声道:“把你手里的木棍拿给我。”
“是。”身后的大德闻言,连忙跑过去将木棒递给他,佩服地说道:“先生,您真厉害。”
沈振声单手执棒,有攻有防,结结实实地给了这几个大汉一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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