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每年的六月二十三开始,王家上下都要斋戒三天,并且要去祠堂祭拜。
其二,东厢后面的废弃小院,不允许任何人踏进一步。
其三,王家之内,绝不允许出现红锦鲤这种鱼。
宝颐闻言暗暗呼了口气,那间废弃的小院,她是去过的。虽然看起来荒凉,但依稀还能看到人为过的痕迹。特别是,那扇美人屏风,更让人觉得颇为可惜。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起那扇屏风,她就本能觉得这后面,肯定还深藏着一个故事。
傍晚时分,从书房回来的王仲熙,一脸疲倦。可见,他这一天学问学得很辛苦。原本以为,宝颐见他如此,一定会小鸟依人的过来体贴询问。谁知,宝颐只是坐在一边想事情,并未过多的在意他。
王仲熙的孩子气又浮上来,摇了摇她的肩膀,道:“你又想什么呢?”
宝颐回过神,瞧着他笑道:“哦,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而已。”说完,她亲自给她斟一杯茶,“怎么样?今天念书念的可好?”
“哪里会好?我的心都在你这里,巴不得赶紧回来瞧你,只是,简师傅这人太顽固。愣是,非要罚我抄完整整一本的书,才肯放我回来。”
两人一天未见,听了这话,宝颐的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嗔怪了他几句,“没出息,念书是正经事,哪能总是跑神儿开小差。我看啊,你那位简师傅罚你,罚得有理。”
王仲熙闻言,无语道:“你”只觉得自己方才抄书的右手更酸了。
宝颐无心逗他,笑着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辛苦就是了。”说完,主动拉过他的右手,轻轻揉了揉。
两人相视一笑,便坐在一起说话儿。
期间,宝颐不免提起了,他们王家的那几条奇怪的规矩。
谁知,王仲熙也是很无奈的笑了笑,只说,他自己也搞不清家里这些规矩是从何而来的。
宝颐微一诧异:“你爹你母亲,从没和你说过吗?”
王仲熙微微点头,道:“恩,他们虽然很疼我,但是有些犯忌讳的问题,还是从来不让我过问的。”
宝颐记起那日,他们偷偷溜去的荒废小院,接着说:“那个有屏风的小屋,看起来荒凉,但还是有人去过的痕迹。”
王仲熙疑惑的看着她:“不会吧?那里破破烂烂的,一般人谁要去那里?”
宝颐想了想道:“除了咱们,一定还有别人。要不然,那里的窗花怎么会是新的?”
王仲熙上次去的时候,并没注意到这些,不免跟着来了兴趣,道:“有点儿意思,要不,咱们再去一趟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有新发现呢。”
宝颐听他这样说,连忙阻止道:“我不过是这么随口一说而已,你怎么还认真上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己嫁进了王家,就得按着王家的规矩生活下去。明知故犯的事情,她可不能做。
过了几日,太夫人唤了宝颐过去,想要看她的规矩学得怎么样。宝颐的表现大方得体,回话回的更是乖巧。惹得太夫人对她,心生喜欢,并且亲自赏了她不少的礼物。而江凤玲表面上与宝颐走得更近了,暗地里却是无限烦恼。只怕,因为王仲熙的缘故,太夫人会对她的喜欢更胜往日。
自打,王仲宣挑明厉害关系后,江凤玲确实收敛不少脾气,安心的做好了大少奶奶的本分,再不干涉王仲宣的自由,他想回来就回,他不想回自己也从不过问。如此一来,王仲宣对她反倒多了几分耐心,不再冷脸相对。不过,那股子怨气终究还憋在她的心里,隐隐作痛。
日子一天比一天热,宝颐的睡眠便轻浅许多,偶尔,翻身醒来就再也说不着了。
夜半时分,屋外忽地下起了小雨,宝颐轻轻起身,想去窗边吹吹凉风。不料,碰醒了王仲熙,他睡眼朦胧的道:“你怎么醒了?”
“外头下雨了,我想去窗边凉快一下。”
王仲熙扭头看了一眼,耳边果然听见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也跟着坐起来道:“我也热着呢。正好,陪你一起看会儿。”
宝颐念着他这两天看书看得晚,不免摇头道:“你快接着睡吧,不用陪我。”
他一笑:“现在没你身边,我就睡不着。”
宝颐闻言扭过头,脸上微微泛红,起身和他佟立窗前,并肩看雨。
细雨绵绵,丝丝间夹杂着青草湿润的香味,莹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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