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喋血江湖
血。()江湖在流血,流的不仅是江湖人的血,而是天下人的血。
血是红色,若细嚼起来,血是黑色、白色、蓝色```````````呈五颜六色。
血是美丽具有吸引的东西,血是丑陋具有恐怖感的东西。
血是正义的付出,血是邪恶的阴霾;血是豺狼的嗜好,血是痛苦的呻吟;血是真爱的结晶,血是弱小的保留;血是快乐的呼唤,血是悲愤的融合。
血是小人们残忍的利用品,血是英雄一生的痛快,痛快地流。
血是野心家的收藏品,血是诗人们文字中的狂想曲。
血是江湖的必须,喋血才是江湖。
第二十七回:雁门关之战
明王率部南下,由托哈木拉为先锋,六指人为副先锋。大军势如破竹很快就来到端安城下。
在端安城内,歌舞伎正在载歌载舞,这里看不到战争的气息,使人耳目一新。
周春~~端安守将,长方脸,四十来岁一身袭白色长睡袍,正醉熏熏举着酒杯对副将张川及诸位将军叫道:“来,干杯。”说罢一饮而尽。
张川~~端安副将,一张消瘦的脸,四十岁左右一身铁甲,正不知所措的举着酒杯道:“将军,不要在喝了,端安地及塞外恐防有变。”
周春醉熏熏的指着张川道:“没事,没事这几十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一时,来继续喝,痛快的喝。”
张川与众将军无奈又纷纷举起了酒杯。
“报````````。”哨兵拉长了声音进来,单膝跪倒一手指着城外通报:“塞外军已经来到城外了。”
“啊````````。”所有人都一惊,歌舞伎更是四下惊窜。
周春握着酒杯的手一阵颤抖,酒杯随即坠落在地瞬间摔碎,而人也傻傻的愣在那里。
“将军,怎么办?”张川大惊失色道。
周春拼命摇头,酒也清醒了许多,只听他渗着浓浓地酒意道:“备战,准备备战。”
“将军,您这样怎么备战?”张川一个箭步就上去扶着快要坠地的周春。
“少哆嗦,让开。”周春一推张川,跌跌撞撞就闯了出去。
士兵们忙给周春披上盔甲、战袍,又递上来一柄长矛,同时一匹白色战马也到了周春跟前。
周春一跃上了白马,但由于用力过猛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只听周春大喝一声“驾”便闯出城去。端安士兵也就跟着这位将军准备迎战。
端安城下,十万塞外大军整整齐齐立在那里。他们不仅精神抖擞、强悍勇猛,而且眼中充满了杀气,杀光所有端安守军的杀气。可端安守军呢?
主将托哈木拉一身盔甲,白色战袍,手中一柄青光大刀,立于大军正前方,比上次挑战中原武林多了几分沉着、冷静。
副将努哈尔绰号六指人。因为他的右手有六根指头就又称为六指人。他四十来岁中等身材,一张马脸渗透着无比的杀气。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盔甲也没有战袍。
他们正等着端安守军前来送死,然后在长驱直入直捣长安。
这时城门大开,从城中出来一群乌合之众,为首者正是周春。
周春提着长茅跨着白马迎了上来大声吆喝道:“来者何人,竟敢犯我中原,快快报上名来。”
六指人一溜马来到周春跟前漫不经心地道:“你就是端安守将。”
“正是本将军。”周春醉意未消。
六指人见状哈哈大笑道:“你们这帮乌合之众,还是快快投降,饶你们不死。”
“大胆毛贼,竟敢口出狂言,吃本将军一枪。”周春相当恼火,对准六指人心脏就挥出一长矛。
六指人冷冷一笑,等着长茅击杀过来。长矛击至,六指人一侧身就避开了这一长茅,而他的六指手以惊风之势向长矛长柄抓去。
周春长茅落空了,用力一收竟毫无反应,周春一抬头才发现眼前这个没兵器的家伙用他的赤手扣住了自己的兵器。但可惜的是周春还没有完全打量六指人,一根长茅已被六指人猛力**。谁都不愿没有兵器,谁都不愿意兵器被人赤手夺去,所以周春双手紧握着兵器,在六指人一提手之际紧握着兵器。或许是周春醉意没有完全醒过来,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参与生与死的决战,因此周春连人带茅飞向六指人。
六指人冷笑依然,而他的六指手已经袭向周春腹中,周春没有意识只知道双手握着这柄长矛。结果六指人的六指手直唰唰击中周春腹中,并且穿腹而过,周春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六指人马下。
“将军,将军。”端安守军一片混乱,朝城内逃窜。
战争的理由有时是简单,滑稽可笑的,连作战的将军都是。
或许真正的战争也存在这种事,只是事态的严重与缓和。
托哈木拉看着端安守军全线溃败,只见他一挥手,刹那间十万塞外大军,争先恐后杀声震天攻入端安城中。
“将军,怎么办?”将军们问张川。
“撤往香州。”张川下达军令。
端安守军很快接到张川的命令,往香州逃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撕杀,端安守军降的降,杀的杀,逃的逃瞬间败亡。而塞外大军轻而易举占领了端安,如入无人之地。
但明王为何要进犯中原,难道他想吞并中原,或是还有其他原因。
香州大营,守将张坤正在操练士兵。
张坤~~三十岁上下,一身金黄色盔甲,中等身材,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报。”士兵进来禀告:“将军,端安守将张川来见。”
张坤一愣一种不祥的预兆涌上心头,只见他一挥手道:“快传。”
香州大帐,张川慌慌张张赶来,惊道:“端安失守,周将军以身殉国,塞外大军正向香州杀来。”
张坤一惊,叹了一口气道:“张将军,一路上辛苦了,先到里面去休息吧。”
张川一抱拳便去休息去了。
张坤立即休书一封交给驿兵,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是。”驿兵领命,飞一般往京城而去。
香州几位将军整夜未眠商讨战局,很到的答案是或败或降或逃,张坤力驳众人,决定死守香州。张坤是主将,其他几位将军也没有办法只好随张坤冒死一守。
第二天清晨。
“报。”哨兵进来通报:“塞外大军距离香州只有十里。”
“再探再报。”张坤一声吆喝。哨兵立马便下去了。
不出一会儿,塞外大军便来到城下。
在正中央帅旗下,托哈木拉威风临临的坐在一匹飚悍的战马上,目光炯炯的望着香州城一声大喝“香州的守军们听着,快快投降。”
“快快投降``````。”十万塞外大军一齐高呼,声音震天,声音中充满了强悍与团结,更透着杀气腾腾。
“快快投降`````````。”瞬间传入香州城内,香州城的守军闻之一阵恐慌,骚乱。
张坤严峻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见他一挥手大声喊道:“保卫香州````````。”
在张坤身边的将士首先听到这个讯息,他们立即也挥动拳头大声喊道:“保卫香州```````。”接着整个香州城的将士都听到这个讯息,他们纷纷挥舞着拳头大声呐喊:“保卫香州``````````。”
“快快投降```````。”
“保卫香州```````。”
敌我双方正在进行一场较量。或许这根本不是什么战争,而是比嗓门,谁的嗓门大,谁就是赢家。
不,他们是在比士气、比军心、比斗志、比实力。
这是历史上少有的战争。开始没有一方愿意在这场战争中认输,但总有一方会先倒下。或许没有人会注意这一场缈小的战役,但无数的含义尽在里面。
战争还在继续,而端安守军的声音逐渐从鸿亮转为沙哑哽咽,从高昂转为低迷消沉,从清晰转为暗淡茫然,从热闹转为潮湿阴冷。```````````````端安守军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餐,他们在香州待了八年都没有离开,也不知道亲人的消息,他们强健体魄早消失在八年前,还有人因熬不过难关而离去了。他们腹中空空,空有一腔热血。
可塞外雄狮,完全没有减弱声浪,而且一波高过一波。
这一战胜负其实早已经分出。
端安守军已经哽咽,有些因疲劳过度而倒下了,到最后只剩下张坤独自一人挥舞着拳头喊着:“保卫香州``````````。”
“快快投降``````````。”还一波接着一波涌入香州城内,涌入端安守军的骨髓、灵魂。
“是时候了”托哈木拉想到,他一挥手十万大军便杀入香州城内。
香州早已亡败,从声音低落开始。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争。
六指人一跃就上了香州城来到张坤面前。
张坤的战剑已经拨出刺向六指人胸口,六指人冷冷一笑一侧身避开这一剑,而他的这只六指手直击张坤腹中。张坤剑锋一转挡住六指人这只六指手。六指人又冷冷一笑,六指手向这柄剑抓去,神了竟赤手抓住了为柄利剑,牢牢扣于手中。
张坤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六指人的六指手已击向自己右胸。张坤手一松放弃了跟了他上十年的战剑,向后跃去。
还没等张坤多作调整,六指人一声冷喝他的六指手直往张坤腹中,誓要击穿张坤腹部,让其与周春一样的下场。张坤不是周春但他也将与周春一样的下场,因为他的对手是六指人。
张坤沉着应战,左手一拨支开腹前的六指手,但是他这只手切无法动弹,因为他没想到,这只手竟被六指手牢牢扣住。
六指人冷冷一笑,六指手瞬间旋转,张坤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因为他的左手已经被废。不仅如此他整个人即将被废,就在六指人一拉之际张坤失势向前捕去。而胸口便顶上了六指人的左手,随即一口鲜血脱口而出。
张坤立即气绝身亡,年仅三十二岁。
这就是著名的[香州之战]。
香州战况立即传到京城,忧国忧民的沈从之、宣元一林瞬间出现在皇宫。
“沈将军``````````。”宫女、太监施了一礼道。
“皇上呢?”沈从之极速问道。
“沈将军,皇上有旨,不见任何人。”太监如实告之。
沈从之非常气愤,一推这人便往御花园闯去。
“沈将军,您不能进去。”宫女、太监们拦住了沈从之。
“让开,你们这帮狗奴才。”沈从之大手一挥便将这些人推dao,径直进入御花园。
御花园,这里没有战争、没有硝烟,一种高雅舒适的环境,零星有几个宫女、太监在那里忙碌。而皇上正在捉蟋蟀,完全没有注意眼前的一切,更不会在意边关的战火。
沈从之与宣元一林气愤至极,宣元一林来到皇上面前踩死了那只健壮的蟋蟀,皇上很生气用拳头去捶打这只踩死蟋蟀的脚。
宣元一林一张脸狠狠看着皇上,忽然右手往皇上后背抓去,一只大手就这样凭空将皇上抓起悬在半空中。皇上这才有些觉悟扭头一瞧吓得一哆嗦喊道:“宣元将军`````````。”
“皇上,现在塞外人已经攻破端安、香州,马上又将攻破雁门关,十天后就将赶到长安,而皇上还在这里只顾享乐,祖先留下的积业看来就要被皇上给葬送了。”宣元一林悲痛欲绝地道。
皇上惊恐万分道:“这些事还是由你与沈将军去办吧。”
“可您是皇上呀。”宣元一林一声长啸。
“朕不是皇上,朕不是皇上。”皇上惊慌失措地令人惋惜,不过他切实不像皇上,皇上绝不是这付模样。
“皇上不是皇上,谁才是皇上?”宣元一林怒气不减反增。
“你们是皇上。你们是皇上。”皇上恐惧的样子,天下独此一家。
宣元一林听罢怒气冲天,一声大喝接着他大手一松将皇上狠狠地摔下,只听“扑通”“哎哟”两声同时响起。
“宣老弟,不得对皇上无理。”沈从之冲宣元一林一声大喝,接着跑了进来,扶皇上道:“皇上`````````。”
宣元一林怒气冲天,看着眼前这个昏庸的皇上。
````````````````````````````````````````
皇宫。
沈从之急匆匆召见几位江湖名流,天下第一快刀手陆迁、八卦门掌门张朗。还有一些来头较小人。其中有一位戴着斗笠的人,这个斗笠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病态与饥饿像是一位垂死之人,由于戴着斗笠看不清他的脸庞,只知道他中等身材,一身蓝色长袍坐在那里孤孤寂寂,没有人注意他。
由于不知名,既是无名,由于无名,既是小卒,是一名无名小卒?
“沈将军,不知传我等来有什么事?”陆迁冲沈从之一抱拳。
“塞外人大举进犯中原,已经攻克端安、香州,现在正在攻打雁门关,如果雁门关失守,相信不久后便可到达长安,到时长安恐怕不保呀,下官是万分憔急,特请诸位前来商议,看有什么良策。”沈从之一脸忧国忧民的情怀,说道。
“沈将军,这如何是好?”陆迁惊道。
“陆大侠,诸位大侠,下官以为应该是有人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了。”沈从之大气澎湃地道。
陆迁听罢迅速站起一抱拳正色地道:“沈将军如若不弃,陆某愿意前往。”
“陆大侠,你可能一去不返。”沈从之长啸一声。
“沈将军,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陆迁豪情盖天。
“陆大侠,你真是国之栋梁武之楷模,下官惭愧呀。请受下官一拜。”沈从之佩服地五体投地,又要向陆迁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