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挡在她面前,分析道:“你还记得刚才在街道上,雪晗宫和重漓帝君是在何处碰面?”
“倚兰楼门口?”因为这家楚楼招牌太过打眼,她当时还特意多看了几眼。
“我们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恰好遇到倚兰楼分发画像,说是今夜有新任头牌开苞竞拍,价高者得。”璇玑取出那张画像。
昙萝看向画像,不得不说,这画工一流,把北冥修那股子妖冶猖狂的劲表现得淋漓尽致。
某女自动脑补出逼良为娼的画面:
“呦,哪来这么标志的小美人,走,跟爷玩玩去。”人贩子瞅瞅落单的小莲花,笑得一脸猥琐。
北冥修挑挑眉,冷哼道:“有何可玩?”
“好玩的多得去了,必会让你欲罢不能!”
身为冥王,万年如一日的枯燥憋闷让他不由心头一动,随即向前走去。
“要去哪,还不赶紧给本座带路!”
“好嘞,美人这边请”
昙萝定了定神,想着开苞夜,小莲花被大汉压在身下恼羞成怒,唔,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她掐指一算,天干物燥,今夜必有火灾!
为了避免整个倚兰楼,乃至整座岛屿免受牵连,一夜之间燃为灰烬,她怎能不在罪恶发生前营救魔都万千子民,哦不,是营救北冥修于奸人魔爪之下。
昙萝瞥向夙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夙染,快放开我。”
“绝不!”
“我要去找他。”
“正因为如此,为夫才不能让你以身犯险,那里可是楚楼!”
说白了,他就是不愿意让娘子去看别的男人,倚兰楼是什么地方?
销魂窝!
万一哪个男人看中了自家娘子,愿意和她一夜缠绵怎办;万一那个混蛋不仅看中了自家娘子,还愿意和她远走高飞,那可怎办!
“要去也是我们去,为了安全起见,娘子还是乖乖坐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夙夙——”昙萝满脸沧桑地看他,“你是觉得我混入倚兰楼不安全?你也不看看老娘我现在是什么装扮,就这模样也能入别人的眼!”
她低喝一声,罡风四起,络腮胡张扬飞舞。
昙萝挺起自己平坦壮硕的胸大肌,眼角一道两寸来长的疤痕好不威武。
“主上霸气!”玲珑见缝插针的拍马屁。
她斜眼睨去,揶揄道:“就你们这身细皮嫩肉的,到底是谁不安全?”
众男一时间哑然,竟找不出反驳之语,说句心里话,就昙萝现在的尊容,嘶,容他们先倒抽一口凉气。
昙萝满意一笑:“再说了,你们去了也是白折腾,冥王他会听你们的劝,乖乖走人吗?”
众男纷纷摇头,他们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打晕拖走。
“所以这次还不是本姑娘亲自出马,你们若是不放心,只管守在门口,如何?”
“就听她的吧。”颜泊率先表态,与其在此事上纠结,不如抓紧时间带走北冥修。
付过茶钱,几人齐齐出动,来到倚兰楼门前。
因为今晚有头牌开苞,凑热闹赶场子的空前高涨,昙萝大摇大摆地走来,手上纸扇摇晃不停。
门口的小倌定睛一看,别看这位爷其貌不扬,那可是腰缠万贯的主儿,就连这手上的纸扇其实是一把“恒泰钱庄”的银票。
关键时刻,她家小颜儿还是挺靠谱的,随身带着钱钱。
昙萝被小倌迎进大堂,在她身后,众男眼神怨念,家花不比野花香说得便是这个道理么,某女喜笑颜开,充分演绎着什么叫做宾至如归。
进入大堂后,她将小倌拉至一旁,不忘正事要紧。
“听说你们这新来了一位红发美人,今夜开苞,不知小哥能否行个方便,让爷先瞅上一眼。”
昙萝说罢,将手中的银票塞入小倌手中。
“这可不行,不能坏了楼里的规矩。”那小倌显然十分心动,又碍于倚兰楼楼规森严,不敢逾越。
“不如这样,你带我前去,就看一眼!”她再接再厉地说。
“可这”小倌犹豫不决。
“要不这样。”昙萝拉过小倌一阵嘀咕。
最后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小倌终于妥协,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递予昙萝。
“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天香阁,还请爷换件衣物。”
昙萝了然,原来是天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