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城,无愧其要塞之名,果然繁华,大街上凡夫走贩来来往往,叫卖声,吆喝声彼此起伏,络绎不绝,果真是一派热闹景象。()
城中有一处酒楼,客流汹涌,人满为患,可见这家店的生意,着实不错,此时在酒楼二楼上靠窗一个位置,正坐着一个青年,青年面前,桌上摆着一瓶酒,一叠花生米,一盘牛肉干,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东西,然而青年却丝毫不觉得寒碜,自斟自饮,倒也潇洒莫名。
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张默!
三天了,坐到这个酒楼已经三天!张默每天就这么静*着,每天都是这个固定位置,或听听客人吵闹,或偶尔看看窗外,或听听小曲,看样子,日子过得很是清闲。
纸醉金迷的浮华世界,的确是能够消磨一个人的壮志雄心,难道张默,被这花花世界所诱惑,早已经没了进取之心,要不然,为何一连三天,都在这酒楼畅饮酒水。
而每一天,张默都喝的酩酊大醉,这店里的小二,都早已熟知这个酒鬼,只要一看张默来临,不用多说,便知道就是老三样,一盘牛肉干,一叠花生米,一瓶佳酿!每次,张默都要喝到酒店打烊为止,而每一次,只要店小二打开店门,他必定已经是早早站在门外等候了,他是这店里的客人中,来的最早,走到最晚的一个!
而第四天,当店小二如往常一般打开店铺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门口并未站有人,已经习惯有个青年早早的站在店门口的小二,这一下变故,却是感到有些许不适应,而从这天开始,店小二却是再也没有见过那古怪的青年。
张默带着面具,脖子,系着二师姐送给自己的雪白围巾,整个人的造型,显得特别独特,神秘,又有点古怪。
此时张默正在跟踪一个人,而这个人,关系到他的下一步重要计划。
原来张默,并没有被消磨了雄心壮志,之所以三天来一直呆在酒楼,就是为了打探消息,酒楼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皆有,乃是打探消息的绝佳场所,而张默所选取的位置,正好可以将酒楼所有的客人尽收眼底,一个不漏!
三天来,有无数的大量信息涌进张默的大脑,有用的,没用的,这都得张默晚上回去,好好的分析一下,终于,张默三天的苦等没有白费,而今天跟踪的这个人,便是张默三天来最大的收获。
这个人叫陈九,他有一个身份,是天火城一个富商的护院管家,本来对于这个陈九,张默并未觉得出奇,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也并未放到心上,然而一天晚上,却是让张默偶然发现了这陈九的另一面。
陈九一路哼着调,晃悠悠的推开自己家门,今天心情很是愉快,不但将自己死对头揍了一顿,而且还拔了飘香院的头筹,真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难怪面上十分愉悦。
“啧啧啧。。这飘香院的小桃红就是够劲,那叫声叫的真叫一个**啊,差点没将爷给叫死,搞的爷现在两腿还直哆嗦,嘿嘿,下次老子还去光顾她!”陈九一边眯着眼睛,一边摇头晃脑的嘿嘿暗乐,一把推开里屋房门,将外套一脱,大手一挥,朝着衣架扔去,挽起衣袖,走到水盆旁,便想洗一把脸。
忽然,陈九只觉脊背一麻,心中一寒,眼中寒光一闪,爆喝一声:“谁?”急忙回头朝后看去。这一看,却是让陈九暗暗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自己房屋桌旁,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个带着半边银色面具的人来,那人端起手中酒杯,微微一笑,朝着大惊的陈九一敬,却是仰头喝下。
陈九定定的看着对面那戴面具的人,缓过神来,口中大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擅入我家?”
听到陈九问话,张默并未回答,却是冷冷一笑,淡淡道:“昨天晚上,南门齐府一家十三口尽皆被灭,不知道你听说了没?”
陈九一听此话,心中一惊,面色瞬间阴沉下来,沉沉道:“这事我今天早上也已听说,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