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佳珲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头上,不由怒道:“九哥又做什么了?”
果然盈哥变了脸色,尴尬地看了谷佳珲一眼,飞快地低下头去。
嘉穆瑚觉罗氏见儿媳羞臊得连耳根子都红了,急忙打岔道:“你咋咋呼呼什么,这不是你一个没出嫁的格格该问的话。”
这一胎瑚图林娥有了近两月的身子,可是谁也不知道,结果巴布泰昨晚上和她同房,夫妻间动作激烈了点,一大早就见了红,等医生赶来时,还没成型的胎儿早就流掉了。巴布泰心情不好,晌午原是要去武尔古岱家赴宴的,盈哥眼见的时辰差不多了,就催了句,结果巴布泰脾气上来迁怒,盈哥挨了一巴掌,脸都给扇红了,所以这才没去成宴会,由巴布泰带着家里的小妾金氏去了。
谷佳珲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哥哥是个犯浑的,却没想到他做事这么乱来,急忙陪着额涅一起安慰盈哥:“嫂子快别放在心上,我九哥糊涂,我们心里都知道你是个好的,家里头里里外外操持都仰仗着你。”
嘉穆瑚觉罗氏也道:“这事要怪,只能怪那郭络罗氏不知轻重,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己有了身子都糊里糊涂的……不就是没了个孩子吗?老九屋里塞了那么多人,还愁生不出孩子来?再说了,噶布喇一岁了,有嫡长子在,其他的生不生都不急在一时。”
母女两人将盈哥好生安抚,好话说了一大堆,盈哥这才不哭了。待送走盈哥,谷佳珲只觉得累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嘉穆瑚觉罗氏伸手一摸她的额头,果然有些烫手,便让她早早歇了。
谷佳珲躺在床上,按捺住心中不安,强忍身上的不适,讷讷问道:“额涅,四姐姐有多久没托人递消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