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拒绝?”凌雅芙纳闷今天早上到底是怎么了?刚刚陆子筝和她对着干,现在又蹦出来一个毕蓦,她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我为什么不能拒绝?”毕蓦将原话直接还给了凌雅芙。
“你……”凌雅芙哼了一声,将视线扫向风涧月那边,“风兄,你会带我一起去的,对吧?”
风涧月只觉得鬓角涨得厉害,无声的叹口气,“我就是不让你去,你也会偷偷的跟着去。”
这就是答应了,凌雅芙顿时喜笑颜开,她的笑很有感染力,眼睛弯弯呈月牙状,好似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笑,即便是你的心情不好,都会被这种笑容感染到。
“风兄!”毕蓦担忧。
风涧月摆摆手,道:“没事的。”
毕蓦看了看凌雅芙,没再说话,他不是不想让凌雅芙跟着去,而是王府和红衣坊现在是多事之秋,哪里都需要人手,凌雅芙这人,虽然平日嘻嘻哈哈,可那颗心,很细腻,尤其当知道那个人就是向太子传递消息的时候,他更是不能平静。
太子宫——
“你说红衣坊的人又去悦来客栈了?”皇甫云扬正在吃饭,闻言,只觉得脑袋很疼,这红衣坊的那些人,没有一日能消停的,昨日折腾了半天,今日一早又去了。
翠珠点点头,道:“那个人传来消息了,风涧月他们出发前往悦来客栈。”
皇甫云扬三口并作两口,然后匆匆忙忙地拿起披风往身上一披,也往悦来客栈赶去,就算血衣门的人不能一时的答应他,那他也要搅了红衣坊的局,他们越想得到,他就越不让他们得到。
“殿下,路上小心。”翠珠站在门口喊道,眼角的余光撇到路边站着的人,嘴角扬起一抹讥讽。
“珍妃,你看看那贱蹄子嚣张的样子,仗着太子殿下宠爱她,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太子的妾室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酸意。
珍妃的眼睛幽幽地瞥了眼紧闭的房门,不咸不淡的说道:“谁叫太子宠爱人家呢!人家有嚣张的本钱嘛!”
“切,有什么好得意的。”身旁,那个穿着粉红色棉褂的女子,不俗的脸上涂满了胭脂水粉,使得根本看不出她原本的模样,“珍妃姐姐,你跟在殿下身边是最久的,以往你在太子宫里面的地位如何?可自打这个贱人来了之后,姐姐,就算你隐藏的再好,这心里也不是滋味吧!”
“良姬,我们在太子宫的职责本就是服侍太子,只要太子高兴,我们自然也就高兴。”说着,珍妃凉凉地扫了眼在场的人,沉声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殿下会生气的。”
被叫做良姬的女子缩缩脖子,道:“娘娘教训的是。”
回到自己的殿里,一直服侍珍妃的奴婢叫做冬雨,冬雨将茶放到主子旁边的茶几上,悄声道:“娘娘,您真的要放过那个女人吗?在这样下去,娘娘您还不被对方骑到脖子上,现在就敢如此张狂,指不定以后怎么样呢!”冬雨一脸的愤愤不平,自家娘娘跟在太子身边这么久,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原本以为走了一个凤九和凤离,现在又多出来一个翠珠,而且对太子妃的位置虎视眈眈,若是真的被对方得手了,那娘娘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
珍妃端起茶悠悠的喝了一口,随后将杯子放下,淡声道:“你放心,我们不出手,自会有人出手。”
看出冬雨还在愤愤不平,珍妃笑道:“现在那个女人对殿下有用,殿下对那个女人也看得很重视,我们若是出手对付那个女人,她若是出了差池,你觉得殿下会放过我们吗?”
冬雨眼珠子一亮,道:“奴婢明白了,这叫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替我们除掉那个绊脚石,还可以拉一个人下水,这样娘娘就等于少了两个对头。”
“你明白就好,不仅如此,我们看到那个女人,更要客气有加。”珍妃叮嘱道。
“是,娘娘英明。”冬雨笑道。
凌雅芙等人来到悦来客栈,彼时这里又恢复了白天冷冷静静,安安静静的模样,凌雅芙打量着,然后扭头问道:“风兄,那个人就住在这里?”
“没错。”说着,风涧月举步朝客栈里面走去。
来到房门口,风涧月敲了敲门,开门的还是昨日那个人。
小童一看,道:“各位好早。”
“你们家公子醒了吗?”风涧月问道。
“进来吧。”屋里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
凌雅芙眉梢一扬,顿时有些兴奋,毕蓦皱了皱眉,沉声道:“雅芙,注意点自己的形象。”
闻言,凌雅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故作严肃的跟着风兄走了进去,入眼,便是一个白发飘飘的美男子,当然了,如果对方脸上的线条再柔和些会更好看。
白发男子自然也注意到了今日多来了一个人,也没在意,或许对于他来说,来的是谁根本不重要。
小草端了三杯茶走过来,将杯子一杯一杯放好,声音很柔和,“各位请用茶。”
风涧月点头示意,当看到小草那张脸时,一下子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毕蓦和凌雅芙被风涧月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刚想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看到小草的那张脸,两个人和风涧月一样,惊得都呆住了。
“坊主!你回来了?”风涧月眼底是巨大的喜悦。
“主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凌雅芙直接跳到了小草跟前,情绪颇为激动。
小草被这三个人吓了一跳,紧张下,话也说不利索了,“各位,我,我,我不是你们的主子凤九,我的名字叫小草。”
“小草?”好似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风涧月仔细地看着小草,打量之下,他眼底难掩失望之色,眼前的人,虽然很像,但确实不是凤九。
凌雅芙围着小草转了转,连连说道:“像,真的很像。”说着,她看向对面的白发男子,根本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反而有种自来熟,“白发美男,这个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他还从未被人这么喊过,顿时有些意外,看着眼前这个比较活泼的女子,白发男子将目光放到小草身上,幽幽道:“各位也觉得很像吗?”
风涧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已经淡了下来,“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很像。”
白发男子单手托腮,人懒懒地往扶椅里面一靠,道:“你们想不想知道是谁将她送到我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