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你生不如死，凤九心中暗暗补充。
凤云重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凄凉，他注视了凤九好一会儿，嘴角扬起一抹讥讽：“兔死狗烹，没想到我最恨的人会是第一个来看我，真是可笑。”
闻言，凤九淡声道：“事情走到这一步，是你自己所选。”语顿，她缓缓道：“毕竟没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硬逼你造反。”
凤云重冷声道：“你懂什么？你以为皇上信任我？我告诉你，皇上早已对我杀心已起，我不过是想找条活路而已，我有什么错！”
凤九眸光轻扫，环顾了一下四周，道：“所以你就给自己找了这样的一条路？”
“若不是秦王从中间摆我一道，我何至于如此。”凤云重满脸悲愤。
凤九摇摇头，道：“那么我呢？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就因为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便要痛下杀手？既然如此，当初你何必把我领到凤府。”她对自己的身世并不在意，她只是想为这具身体的主人问个明白。
闻言，凤云重一顿，刚才激愤的气焰一下子低落了不少。
凤九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良久，凤云重自嘲般的笑笑，眼神有片刻的飘渺，面上洋溢着和煦般的温暖，看那神情似乎已经陷入了某个久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