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的眼皮淡淡抬起，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会后悔的。”
凤九没有说话，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皇甫云扬知道那笑容的意思，他再次看了一眼凤九，没有说话，默默地走了出去。
这时，春桃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她看了眼皇甫云扬离去的方向，问道：“小姐，太子走了？”
凤九应了一声，并没说别的。
将餐盘放下，春桃一边为凤九布菜一边叮嘱道：“小姐，这里只有素斋，最近您太瘦了，要多吃点。”
凤九浅浅一笑，拿过筷子，乖乖地喂饱自己的肚子。
夜色渐浓，无月无星，绿草丛中，虫声碉啾，使这苍茫的慈光寺，更平添了几分凄凉萧索之意。
凤九只身一人站在院子里，百年大树屹立在院子中央，浓密的枝叶几乎遮盖了整个院子，吹着夜风，身上的裙摆随风翩飞，衣袂飘舞，一头青丝只用一根发带简单束起，在这漆黑的夜风中如浪似的翻卷。
“阿弥陀佛！”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一片宁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慈光寺的方丈了然大师，望着属下的身影，了然大师充满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来了。”
早在了然大师步入这个院落之前凤九便知道来人是谁，之所以没有阻止，是因为在他的身上凤九没有感觉到恶意。
“你认识我？”凤九看向了然大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