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把粥递给凤九,回道:“小姐,是侯爷回来了。”
凤九眼睛微眯,暗道:原来是他!这个立于凤府之上的男人,对于这个男人,她无法心生好意,能将他自己的亲生女儿扔到这么个旮旯地方,可见其绝情,凶狠的本性!
春桃看着凤九陷入沉思,以为她还是想不开,便安慰道:“小姐,您别伤心,您不是还有春桃的吗?”
闻言,凤九回过神,拍了拍春桃的手背以作安慰,随即接过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边喝边说道:“你放心吧春桃,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凤九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阵敲门声。
“小姐,我去开门!”说着,春桃起身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凤府的管家张伯,春桃面带惊诧,问道:“张管家?”
张伯点点头,略显浑浊的眼睛遮挡不住那眼底的精明,他看了眼春桃,说道:“侯爷回来了,快让你家小姐收拾收拾去前厅。”
“是!”送走张伯,春桃便把刚才的事说与凤九听,语毕,她担忧道:“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吗?”
凤九嘴角轻挑,斜睨了一眼春桃,淡声道:“我们有得选择吗?”语顿,她打趣道:“而且逃避一向不是我的风格,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况且,她早就想会会这个男人了。
两个人用完餐,简单的一收拾便往前厅走去,一路上,她们自然免不了遭受一些嘲笑讥讽的眼神,茅草屋距离主院还是有些距离的,如果是以前的她,这些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这具身体新伤旧伤早已疲惫不堪,又怎禁得起这番折腾,等走到主院,凤九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冷汗淋淋,听着大厅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凤九嘴角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浓,莫名的,她对这个未见过面的父亲有些恨意,不是为她,而是为凤九,里面的那些所谓的亲人喜乐融融的时候可曾记得还有一个凤九,那个可怜卑微的女子,为了爱情忍辱求全,为了父亲母亲,甘愿忍受下人的欺辱与嘲讽。
春桃看着面色阴沉的凤九,担心道:“小姐,你还好吧?”说着,她看了眼距离她们不远的大厅,道:“要不然我们回去吧,要不我去回禀老爷,说您身体有恙,改日再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