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野随口道:“也没什么,我不是不日要下岭南吗,刚刚新得了几个好手在随行的军中供职,原来都是七山八谷的强人,所以随口问问。”
欧阳皓月娇躯微震,她和李天野心有灵犀,一下就明白过来,所谓七山八谷的强人就是‘花金刚’他们几个,不禁抬头感激的望向爱郎,对这几人她始终心怀愧疚,现在这份愧疚终于由爱郎为自己弥补了。
李天野搂紧佳人,递给她一个小事一桩的得意微笑,虽然有些邀功的味道,但欧阳皓月却觉得心里仿佛被蜜糖填满一样,从心里一直甜到天荒地老。
李昭德显然对七山八谷的悍匪有点恨之入骨的味道,冷哼一声没再说话,刚好目的到了,他笑道:“这就是犬子的卧房了,郡公和夫人随我来。”
他的脸色犹显得很难看,李天野看在眼里立马猜到李昭德是识破了朱?他们与武三思暗中勾结的事实,所以才会如此不满,若让李昭德知道自己从他的表情变化就猜出这些他一定会很后悔,不过这李昭德也算个异数,他明显不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深沉之辈,却能攀到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想来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薛怀义,又或者是武则天故意拔擢他以牵制薛师,总之绝非只是靠真材实料那么简单。
在步进李景隆府邸的前一刻,李天野忽然道:“内史大人怎么会与朱?那几个绿林道悍匪扯上关系的?”
李昭德不自觉道:“还不是薛师介绍的。”话出口才意识到失言,忙道:“不提那几个背信弃义的混蛋了,提起来就生气,景隆我儿,南海郡公看你来了。”他故意大声的喊李景隆,冀图压过之前失言的失误。
房间里李景隆有气无力的声音回道:“孩儿身体不适,不能起身迎接,请郡公大人恕罪。”
不如房间,李天野不禁皱起眉头,这哪像一个男人的卧室,异香扑鼻,各式饰物摆满墙壁和桌子,均是小巧玲珑,充满脂粉之气的玩物,再看卧在榻上的李景隆,身上覆盖着绣花锦缎,脸色有些苍白,最要命是他的衬里还是淡粉色的,我的那个娘啊,简直比娘们还娘们,实在难以想象这小子竟然会是那个在浣花溪公然调戏欧阳皓月诸女的纨绔子弟,说他是窑子里的相公李天野都信的。
李景隆的城府就要比他老爹逊色多了,看到李天野的时候,眼神中掠过压抑不住的仇恨,但总算还能控制住,低下头不敢看李天野,声音沙哑地道:“请郡公恕罪,景隆身体不适,不能起身相迎。”
李天野就是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哪还会怪他,笑道:“无碍无碍,我此来就是为景隆解除痛苦来的,事不宜迟,内史大人还请出去,代我为令郎解除病痛,自会招呼大人进来。”
李昭德不敢多言,警告性的看眼李景隆,这才恭声退了出去。
只剩下李景隆面对李天野和欧阳皓月,这纨绔子弟身子不禁一颤,竟露出惶恐无措的神情,颤声道:“郡公在上,景隆那晚鲁莽冲撞,还望郡公和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放在心上。”
李天野看他那个样子心中暗爽,面上却突地一沉,骇的李景隆几乎要跳起来大喊救命,就在这时李天野一道指风飚出,击中李景隆的脖颈,这纨绔公子嘤咛一声就那样晕了过去。
李天野装模作样的吹吹手指,撇嘴道:“本郡公早就把你当成个屁给放了,呵呵,是,夫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