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茅房?</p>
胡莱这狗县令,竟然让他李承乾,一个堂堂的秦王府贵公子,去扫茅房?</p>
搞毛啊?</p>
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p>
李承乾心中一万个不愿意……</p>
但最终,他还是提起扫帚,捏着鼻子扫茅房去了。</p>
其余的三人,也没闲着。</p>
程处默到达会泽山庄的第一晚,一个人吭哧吭哧劈了五百多斤的柴火,累得直不起腰。</p>
杜荷喂马、给马刷毛、清理马房,忙到大半夜,身上一股子马屎马尿味。</p>
只有房遗爱,看起来比较轻松。他跟在胡莱身后当小跟班,倒是没吃什么苦头。</p>
凌晨时分,李承乾、程处默还有杜荷三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之后,就开始交流起各自的悲惨遭遇。</p>
已经睡下的房遗爱,听到动静,也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凑了过来。</p>
李承乾面色苍白,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状态看起来十分糟糕。</p>
“小王爷你……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大夫?”</p>
眼看着李承乾的状态不好,房遗爱一脸担心地问。</p>
“没……没事。本公子纯粹,就是被恶心的……”</p>
“你们是不知道,那茅房,到底有多可怕。”</p>
“不行了,本公子再去吐会。”</p>
“呕!”</p>
李承乾说完,走到垃圾桶旁边,哇啦哇啦,大吐特吐。</p>
他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喘过气来,将目光投向其余三人,“你们呢?过得怎么样?”</p>
“小杜我也没好到哪里去,马房里面又臭又脏,到处是苍蝇、蟑螂……有一些马的脾气还不好,我好心给它们喂食,这些小畜生,竟然还敢对我尥蹶子?你们看,我这大腿,都被那些臭马给踢成了调色板。”</p>
杜荷说着,挽起了裤腿。</p>
只见他的大腿上青的、红的、紫的,一片又一片,触目惊心。</p>
在场的几个孩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身上一阵阵隐隐灼痛。</p>
程处默,原本一个活力四射的孩子,此时也完全变了个样。</p>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满脸忧伤。</p>
程处默轻蔑地看了周围的几人一眼,道:“惨?你们能有我惨?”</p>
“老子我一晚上,一口气劈了五百斤的柴火,都快吐血了。并且明天一大早,还得去工地上搬砖。你们要不要跟我换换?”</p>
轰!</p>
程处默一言既出,屋子里面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p>
其余的三人,被吓得闭紧了嘴巴,根本不敢说话。</p>
诚然,他们的工作,是比较辛苦……</p>
但扫茅房、喂马什么的,比起一口气劈柴五百斤……真的,算不了什么。</p>
程处默眼看着气氛有点儿诡异,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p>
毕竟,这活儿,是那狗县令给他们安排的。</p>
即使要怪,也只能怪在那县令头上……</p>
程处默咋咋舌,打算找个台阶下。</p>
接着,他看了一眼看起来天真无邪的房遗爱,“小房哥,你那边呢?那狗县令有没有折磨你?”</p>
房遗爱一听,立马哭丧着脸,开始控诉自己的悲惨遭遇。</p>
“小房我和你们说,胡莱这狗县令,真是个神经病。咱们下午来到这会泽山庄,到现在也不会超过五个时辰,是吧?这五个时辰里面,我一直都在给他收拾房间。不管我怎么收拾,他都不满意……还美其名曰说,他有洁癖。”</p>
“我呸!这狗县令要是有洁癖,小房我头都割下来给你们当蹴鞠踢。这狗县令,就是换着法子的折磨人……你们是不知道,他那房间,我一开始进去的时候,差点被熏死在里面。呕!我也得去吐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