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师神情也有些气愤,解释道:“小哲你是不知道,现在我们棉纺小区里的居民大部分都很穷,有些有钱的也早就搬离了这里,剩下的这些都是即没有文化又没有其它门路的住户,住医院一般都住不起的,像老王家这样的,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起,只能送到了孤儿院,而正好我父亲懂一些医术,他们一般身体有毛病都会来找我父亲。”
曾哲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们为什么不去上告呢,这种事有关部门应该管吧!”
梁老师轻轻叹了一口气,“要是真这么容易告下来就好了,你没听刚才他们说老赵的事吗?”
曾哲摇了摇头。
梁老师又继续说道:“这五年来有不少人去告过,在政府门口静*,上法院起诉,但都没有结果,去年应该是闹的最大的,赵叔叔组织了一些实在过不下去的工友,想一起去上坊,但还没有出市便被打了回来,一群混混流氓的足有两三百人,追着他们打,有几个甚至被打成了残疾,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对于这样的问题曾哲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毕竟他只是个普通百姓,不过他知道国家的政策是好的,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到某些基层就完全变了样子,变向剥削国家资产,欺上瞒下这种事也常有发生,就拿这件事来说,从道理上来讲那个孔经理是在坑国家和百姓,导致国有资产流失,工人失业,但如果你从法律上来讲的话,你还真找不出她什么问题,也或许能找出来,但至少目前曾哲没有那个能力。
“工会呢,工会不处理这些事情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曾哲又问道。
“工会?”梁老师苦笑了一下。“那就是孔经理的一言堂,她要说句话,工会敢放个屁?”
有些事情你见不到的话,你永远不知道它下面是什么东西,有些事情即使你见了你也不能看清楚,浮华的背后到底是流露着何样的真像,这个问题或许很深刻,但又很现实,曾哲此时便有这种感觉,要说吃苦他是吃过苦,自己在外面啃过三个月馒头,但跟梁老师形容的这些工友相比,那又算的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曾哲有一技之长,只要他肯努力就能吃饱,除非他懒的动,坐吃山空,但这些工友呢?岁数都已经四五十岁,你让他们去重新学一个新技能,对他们来说也不现实,更别提还牵扯到钱的问题,即使自己有钱又能如何,他能帮助十个人,百个人,千个人,但这些人需要的并不是这些,曾哲也不能养他们一辈子,更别提那个上万的基数,那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大到吓人。
曾哲很想为这些人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做起,人都是会感动的动物,毕竟铁石心肠的人还在少数,但曾哲又能做些什么呢?现在他才深深体会到梁姐肩上所负的这个担子之重,想想都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一个弱女子要面对这样一座大山,不管做成没做成那都是值的称赞的。
“梁姐你说我能做些什么?”
梁老师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你的事,你也没必要把自己放到里面,有些事不是一两个人就能解决的了的,你还是好好生活吧!”
虽说梁老师并没有做成什么,但她的这份心曾哲明白,那就是水太混,劝他不要进来。
“梁姐,我是真想为他们做些什么,你看我能做什么?”
看没办法拒绝曾哲,梁姐拍了拍曾哲的肩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你在网上多发一些关于这些工友的文章就好,希望有关部门能看到,帮他们解决生存的问题。”
曾哲郑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梁姐,我一定会去做的,一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