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北悉尼的日本料理店,服务员终于领着姗姗来迟的Kevin进了包厢。()
Kevin一入座,kelly就叫服务员添了酒杯,一瓶五粮液立刻就摆到他面前:“迟到,罚酒三杯!”
助理冷汗都下来了。
他一直看着Kevin。他面上不动声色,可眼睛里已经是冷得很了。
助理已经起身,准备过去替他挡酒。可起身的同时,却看见Kevin拿起了酒杯。
一口喝干了。
助理安下心来,坐回自己的位子。
安心了。
可他还是不自觉的继续看着他,感觉他有什么地方不对。
Kevin,平时不好相处,可今个儿特合作,给酒喝酒,发烟抽烟,对kelly的献媚没表现出什么不屑。
嗯,不错不错……这样讨喜多了!
酒过三巡,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酒桌上的人都醉得差不多了。
酒酣人散,Kevin少有的喝高了,昏昏沉沉地要去开车,kelly追出来搂着他说:“你喝多啦我送你吧,去我那!”
Kevin转身望着她说:“滚,别让我说第二次!”
Kevin甩开她,在口袋里找车钥匙,皱着眉。
助理摇摇头,觉得有些尴尬,望着脸色铁青的kelly离去的身影……
这家伙还是那么火爆,也不给女生面子。
他醉得连车钥匙在哪里都忘了,怎么开车?
助理连哄带骗,半拉半拽的,好不容易把Kevin弄上车。
他开车送允Kevin回家。
他这辆保时捷自己开着并不顺手。
引擎几乎是在低吼。
很多人都喜欢这种性能高超的跑车。
陷进这种近似于失控的高速感中。
无可自拔,义无反顾。
助理正在胡思乱想间,突然听见Kevin的声音。
“我tmd就是有病我!”
助理愣住,侧过头去看Kevin。
Kevin闭着眼,他的双唇轻轻开阖,继续道,声音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要极仔细的听,才听得到:“而且早就病入膏肓了。”
助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心虚起来,不敢再看Kevin,回过头去,逼着自己专心致志的开车。
车厢里气压瞬间低下去。
没人再开口。
车子听到了路边。
车一停稳,Kevin就开自己这边的车门,下车。
步伐不稳,他还没走几步,就踉跄着跌了一跤。
低咒一声,爬起来,继续走。
助理站在旁边望着他,心里不平静。
Kevin这个人,做人很谨慎,对朋友,固定的用某种微笑拒绝某种关心,面对女孩子,就用固定的语言,拒绝爱情
现在的Kevin,每一步都很吃力,却不犹豫。
这么狼狈,却有这么骄傲执着,也许就是因为有人在家里等他。
自己是真的把他当朋友的。走过去搀扶Kevin.
Kevin过头去看他,眼里有光,却是明了又灭:“谢谢。”
“……”
“还有……滚。”
“……”
Kevin到门口,倚靠着墙,门缝里没有透出光线。
还没回来,该死的女人!
他花了些时间找钥匙,翻遍所有口袋,都没。
气馁之余,心头竟是满满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