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院子,幕问天便带人敢来,拦住了要出门的叶浅浅,“阿戈。”他轻轻的出声,将她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叶浅浅浑身都在颤抖,她死命的挣扎,奈何自己越是挣扎,这个男人就将她抱得更紧,因为他知道,这次是真的离失去她不远了。
“放开。”叶浅浅抖了抖唇瓣,言语中的疏离更加明显,眼中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我放开可以,你先别生气好吗?四月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我要给你个交代的。”
交代?他还有什么能交代的?叶浅浅看着这个男人,依旧是一脸的质疑,他到底是谁,
怀着怎么样的目的?
她怀着一脸的疏离看着他,千万句的火也没发出来,憋着气道,“带我去见见四月,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见到叶浅浅平静下来,幕问天并未松一口气,想了许久方才应下,“好,我可以带你去见四月,不过你不能激动。”
一路上两个人并未有太多话,太监宫女跟在身后不敢有一点的靠近。
“仵作说,四月是失足坠塘而死的。”幕问天看着她的侧脸,竟然有些许的心虚。
“你相信吗?”叶浅浅冷冷的质疑道,“我无非是让四月出门去请李沐清来商议一些小事,这才不到半天的功夫,人就没了?幕问天?你告诉我,她是失足而死的?”
她说话都带着嘲讽,就算她没有见到四月也能断定的到,何况四月跟着她身边那么久,她什么个性她难道不知道?
李沐清只怕是想趁着她没出手之前就出手,这下倒好,终于把她气到了。
“阿戈,很多事也有万一。”幕问天的话也软了下来。
两个人不在言语,各自思绪,掖庭殿里面跪了一屋子的人,四月的尸体就躺在正堂中的验尸台上,她身上盖着一块白布,还不等靠近叶浅浅便捂着嘴站在柱子旁边,险些吐出来。
好大一股的水腥之味。
幕问天上前,扶着她的肩膀,温柔的出声,“阿戈,若是你办不到见四月最后一面,这些事让我处理。”
叶浅浅推开他的手,让他处理?只怕最后只是无疾而终,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推脱之辞吧?
她一个人迈着步子进入内堂,众人见她这样都屏住呼吸,宫中无人不知皇上对她的特别,如今她的婢女出事,只怕宫里面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叶浅浅撩开白布,四月因为在水中泡了几个时辰身子也浮肿起来,叶浅浅忍住了无数次浑身想要颤抖的力量,才用手抹了抹她的眼睛,心中默念道,“四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一定会让那些人给你陪葬。”
仵作见叶浅浅心情不佳,爬着上前几步回禀道,“叶姑娘,小人查看过了,四月身上并无外伤,明显是自己溺水而死的。”
叶浅浅将白布遮住,眉梢一挑,脸上的冰冷更加不言而喻,“哦?仵作大人,我倒是想问问你,四月生前可是识水性的,不仅如此,我从来没有叫她去过荷花池,哪有失足坠塘一说?”
“这个。”仵作擦了擦汗水,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硬着牙继续自己刚刚准备好的说辞,“回姑娘的话,这个下官确实不知道啊,原因的确是坠塘而死。”
“不知道?”叶浅浅冷哼一声,一双冰冷的眸子像是要吃人。
“阿戈,也许四月之死还有什么隐情,你莫要问得太急了,在仔细盘问盘问,也许会有答案的。”幕问天站在她身边,尽力安抚她。
“皇上,我不管这个其中有什么隐情,要么皇上将事情交给我调查,缉拿真凶,要么皇上将四月死而复生,还给我。”叶浅浅一阵见血,丝毫不给任何的反击。
眼睛里面的疏离和冷漠与这皇宫格格不入,“阿戈,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过是女流之辈,怎么能去调查此事?”
叶浅浅直接跪地,眼中划过一丝坚毅和冰冷,“如果皇上不愿意让阿戈去调查此事,那就放阿戈一条生路吧,这宫中我是呆不下去了。”
众人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个叶姑娘说的一言一语,一个个都提心吊胆,天哪,这宫中哪个女人入了宫还敢提出离宫的?这不是在逼皇上的底线吗?
“阿戈……”幕问天眉头暗皱,难道她非得这么逼他才甘心吗?
“皇上,浅浅在求您答应,若是不答应此事,浅浅长跪不起。”叶浅浅下定了决心,任何人也无法阻拦她。
“好,我应了你便是。”他手臂一抬,仍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