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怎么想,可他毕竟我的皇兄,我警告你,做人做事手腕干净着点,小心我迟早要了你的命。”说完将双手束在身后,也不理会他,直接离开她的寝宫。
等人走了之后叶浅浅才松了一口气,宫中之人人心叵测,就连幕问天她也在看不清楚,脑子中不由的思虑起另一个人来。
幕问天走了没多久,兰凌飞从窗子外面飘进来,看到一脸惆然的叶浅浅也没多说,在他身边落座,拿着茶杯转了一圈,轻哼了一声,“如今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了吧?叶浅浅,我劝你一句,慕容家的人你根本就惹不起,我自认为你是个聪明人,若我是你的话,早就走了,这躺浑水你可是沾不得的。”
叶浅浅扫了一眼兰凌飞,眼中有挣扎和困惑,顿了顿唇瓣微张,“你都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几?你觉得依我现在的身份我能去哪里?”
这一句话倒是把兰凌飞堵住了,端着茶杯不上也不下的,他知道她心中有主意把茶杯放下,“死了一个青竹,千万个青竹,今天他来分明就是想要阻止你知道点什么。”说完忍不住起身抓了抓头发,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转来转去之后才道,“我也是倒了大霉,三番五次明说,可你就是听不明白。”
叶浅浅也不理会他,他见叶浅浅不说话自知无趣,身形一盾立刻消失在他的宫中。
待他走后,叶浅浅一人思虑良多,好像有些答案已经浮出了水面了,她摇了摇头,不想知道这其中的真假。
青竹死了之后,幕问天好几天都不来找她,宫里面的人对她都敬而远之,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某个人下令吩咐的。
这样也好,难得清闲,只可惜了,她一个人在宫中觉得很挣扎,那本秘密的卷宗她有好几回都想打开来看看,但始终下不去水。
兰凌飞每次看她都忍不住摇头,这女人对旁人都能狠的下去,偏偏对自己,却有十万个下不去手。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了太监的鸭公桑,叶浅浅收好放在手中刚刚拿起的书,眉头微微一蹙,走到门口站好。
她不卑不亢的站在门口等着迎接幕问天,一抹明黄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如众星拱月一样的被人捧着出现。
“浅浅。”他用手挽住她的手,她眼中明显有一丝淡淡的疏离,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一步,他苦笑了一下,看来那日之事,她还没有原谅他。
两人进了内室,所有侍卫全部屏退,内室一片静谧。
他看着她眼中的倔强仍是不死心的张开唇瓣,“浅浅,那日的事你竟还不能原谅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看到他眼中浓浓花不开的情谊,叶浅浅的心猛的颤了一下,为君者本就应该心怀天下,本就有多副面孔,可每每看到他眼中的温柔她竟然也有片刻的迟疑,这人到底是爱她的还是不爱她的?
她心里面猛然的摇摇头,这种迟疑的感情她自己不想在要,太纷扰,太让人头痛,她冷笑一声,双眸划过一直阴鸷,“幕问天,我一直未曾想过,现在连你都要提防我了?一面说爱我,一面又找人监视我?这就是你的帝王之道?你不用多说,走吧。”
她的决绝实在是太过强烈,太过倔强,连幕问天都有片刻的害怕。
他捂着心,看着她,“浅浅,很多事并非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想这样对你。”
……
寂静,内室始终都是寂静,自己如何都是错,既然是如此那他又何必多说。
他起身,明黄色身上带着的落寞竟与年少的他不相匹配,他们不在是纷纷扰扰的寻常人,他们四周有天下,有太多人,连叶浅浅都自知不能那么理性用事,她多想起身给他一个拥抱,但自己做不到。
无论是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自己曾背负的一切。
“浅浅,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把四月给你接回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四月回来吗?这下你可以原谅我了吗?”阳光从窗子外透出打在他的身上,却如何也驱散不了他心中阴霾,叶浅浅楞在当场,竟是那样的不知所措。
“谢谢你了。”半响她才从唇瓣中挤出这么一句话,又痴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依旧是困惑,不解,不过另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
幕问天回过身冲她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浅浅,你要知道,我一直都没有变,是你的问天哥哥,是那个守着你爱着你疼爱你的问天哥哥,我无论做什么事你相信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骗你。”
叶浅浅听不清他说的什么,盯着他的眸子淡淡的问道,“四月在哪?”
幕问天暗叹了一口气,被她的巧妙避开竟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出声应下她的话,“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