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形势复杂,”乔晓静对众人说道,“人心浮动,很多人为了保命早已经丧失了做人原则和道德底线,我们如果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去睡觉,很可能梦中便会遭遇毒手,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早上的太阳,抑或还有可能醒来,可那是别人的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是的,”翠玉也说道,“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时候看着貌似老实,其实很可能已经在算计我们,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小心驶得万年船,越是在形势复杂的情况下,越得加倍小心,千万不能出差错。”
“没错。”阿紫点头道,“我们现在不仅仅只是我们自己,凡事都得想到我们重中之重吴老板。我们面临的问题很多,一方面是要为民除害,除掉那些为非作歹祸害乡民的盗匪,还得想方设法找那封丢失的书信,另一方面是保障吴老板周全,将他安全送至延安,这其中出任何纰漏可能都会导致整盘计划破产,而且还会为我们的事业带来巨大损失。”
大志和大个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乔晓静、翠玉和阿紫,频频点头,以示对她们观点的认可,其间虽然多次嘴唇翕动,可无奈没有插嘴的机会,也只得默然作罢。
“你俩怎么不谈谈自己的观点?”那吴老板笑着对大志和大个儿说道。
“我,”大志笑着看了大个儿一眼,但一脸的难为情,淡淡的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她们三个把该说的全说完了。”
大个儿微微点了点头,并未开口说话。
很显然,爬山虎特别行动小组五位成员只谈了问题和观点,却没有提及防范和解决问题的办法和手段,目的就是想听听吴老板的想法。
“既然,”那吴老板还是笑呵呵的,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家各自都表明了态度,我说过我们你们是一个整体,我也是这个集体中的一员,不能例外,得表明一下我个人的观点。依我之见,还是赶紧睡觉,再不睡天就要亮了,白天睡觉的效果可没有晚上好啊!”
大家听到此言,无不大吃一惊,相互对视着,眼睛和脸上都充满了迷茫和疑惑。这吴老板向来稳重,给人以有见识有主张的印象,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不负责的话呢?
“您的意思是……”乔晓静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睡觉啊。”那吴老板笑道,“难道我说得不清楚吗?睡觉。”
“为什么啊?”翠玉皱着眉头,甚是不解吴老板之意。
“你们所担心的,”那吴老板笑道,“无非就是这旅店老板前去高密,引来盗匪。”
“难道你不担心吗?”乔晓静反问道。
“我不担心,”那吴老板笑道,“我也劝你们不用担心。这老板不会去找盗匪,更不会将我们住在这儿的消息传扬出去,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个明白人。”
“不懂。”
“这老板此前不已经说了嘛,盗匪没有信义和承诺可言,他若是前去告密,那些盗匪定然会追究他说谎欺骗的罪责,不但会再受一次伤害,而且还会被勒索更多的钱财。”
“可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岂能当真?”
“为什么不能当真呢?这老板说的都是实情,对盗匪的真实面目也认识得很清楚,作为一个老板,他不可能不算这笔账---很显然,他出卖我们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对他不但没有好处,可能还会带来一连串的损失,这样的事情若是换成了你们,你们能去干吗?”
“万一这人一时没有转过脑筋,没想这么多……”
“乔组长多虑了,他前半夜遭遇盗匪恐吓、殴打,在我们没回来之前已经做了长时间的思想斗争,这些事情早已经想明白了,再说他是生意人,不会这这件事上犯糊涂的。”
“您真是心如明镜!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们也就安心了。”乔晓静笑了笑,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盗匪来过?”
众人也有此一问,都盯着那吴老板。
“雕虫小技而已。”那吴老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