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局长的老爹是不是当过司法领导?”福根一听叫那副局长叫王猛,脑海中立刻便浮现出了时常出入醉心居,并且还有几分私交的王猛。
“干啥,你想攀亲戚啊?”那老伯依然推搡着福根。
“我认识他,真的!”福根对那老伯说道。
“真的?”那老伯松开了手。
“真的!”福根理直气壮的说道,“谁骗你谁是你孙子。”
“那你说说,你见我们王局长何事?”
“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向他打听一下过去那几个喂猪的兄弟,他们都去了哪?”
“真的?”
“真的,谁骗你谁是你孙子!”
“那你是干啥的,”那老伯盯着福根问道,“怎么认识的王局长,在哪里认识的?”
“你怎么也跟警察审犯人一样,”福根摇头道,“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你把我带去不就行了吗,我们一见面,你不就看出来我们认识不认识了,何必如此啰嗦?”
“你不想要命,”那老伯瞥了福根一眼,咧着嘴道,“我还想要吃饭的家伙什,最近几日,城里面发生了很多案子,特别是一家妓院着火的案子,那主家整天派下人来催问案情,可这案子似乎很棘手,王局长好像还与那主家私交颇深,最近烦得焦头烂额的,你这时候见他,搞不好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
“啊?”福根竟然忘了这一层事,要不是这老伯胆小,也许早已经将他带到了王猛的面前,作为醉心居的管家,醉心居化为灰烬,而管家却能安然无恙,自然而然会将纵火的元凶安在他身上,想到此处,福根心里又惊又凉,手心后背冒出了冷汗。
“你怎么这副表情?”那老伯自然不明白其中缘由,倒是觉得福根这种反应有意责怪他,便无奈的说道,“好吧,你在此等候,我去看看,若是王局长有空,可能会见你。”
“好,我就在这里等。”福根点了点头。
看那老伯进楼去了,福根不敢迟疑,匆忙跑出了警察局。
差一点儿羊入虎口,那王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跟醉心居原本沆瀣一气,从中捞到了不少好处,而今又是他带人以办案为由将醉心居值钱的东西打劫一空,此时正愁着想办法将此事应付过去,既不失去既得利益,也不想得罪醉心居幕后老板---小木楼恶妇。
福根深吸了一口气,若是被那王猛逮住,可真是帮了他的大忙,成就了一举三得的好事,既有了纵火行凶的罪人,又可以大案得破,还可以给小木楼的恶妇一个满意的交代。
福根想到这里,不敢有丝毫放松,一口气跑过了两条街,累得实在迈不开腿了,这才停了下来,他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捂着肚子,阳光刺眼,眼前还冒着金星,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眩晕感强势来袭。
只见他身体顺着墙体滑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歪靠在墙跟儿。
当福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身边有很多人指指点点,有人将他当成了酒醉汉,有人将他当成了疯子,总之,没有人上前扶他。
福根很尴尬,也很害怕,他扶着墙站起来,低着头,尽量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贴着墙根向前走着,待走出人群,他跑了起来,快速跑进了巷子。
正当他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开门声,他躲在土墙边朝声响处看去,有五六位身着深色衣物的年轻人正依次出了小木楼院子的大门。
“都给我机灵点儿,”其中一人说道,“既要胆大,还要心细,知道吗?”
“是!”其余几人异口同声应道。
“记住,”那人又说道,“只要牵扯到醉心居的事都要记住,不仅仅是纵火的事件,很可能那些看似细小的事情当中就隐藏着秘密。但愿我们今晚能有所收获。”
“放心吧,凭我们的身手,能够困住我们的地方不多,只要我们努力了,就一定会找到我们想要的线索。”有一个人信心十足。
“不可掉以轻心,”那人提醒道,“往往看似容易的事情,做起来可能就难了,我们不但要完成主人交给我们的任务,同时还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惹上麻烦。”
“明白!”
“主人断定醉心居里有活着出来的人,”那人接着说道,“她认为活着的人很可能就是放火之人。记住,分散行动之后,若是遇到可疑之人,将他抓起来,弄会小木楼再说,说不定就能立下奇功……”
“这样不行,”福根靠着土墙想到,“得快些行动,若是让这帮人抢了先机,很可能连脑袋都保不住了,还哪能有机会报仇雪恨呢?”
那帮小木楼恶妇的爪牙们已经走远,福根听不到他们的任何声响,这才轻轻推开了院门,面对站在厨房门口的乔晓静和翠玉,福根笑了笑说道:“明天得打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