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秦汐玥手中的玉杯毫无预料地落在地上，发出一道尖锐的声音。
秦汐玥一块一块地将玉杯的碎片拾起，碎片割破了手指，她却全然不顾，依旧重复着初时的动作，一次一次地拾起碎片。
秦汐玥的嘴角冷然地勾起。晚了么？晚了么？到底是……来不及了。
没有人理会方才的那一道声响，众人的目光依旧凝聚在这戏剧化的凌王爷，凌王妃身上。
“王爷——妾身……妾身……”柔儿一下子瘫软在地。
“本王说了不爱你，你便不是凌王妃，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他真的要以这种残酷的方式让她死了心么？她柔儿，爱上他，有什么错？她想法设法地做了那么多，赔上了一切的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么？
柔儿的心冷得发疼。空荡荡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水中月，镜中花，梦醒之时，往事成空……
柔儿并未再多说什么，她一步步地退后，凄然一笑，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王爷，原来爱真的不是勉强可以就行的。我恨，为何我未能在那馡嫣楼时初见你，便悟出这个道理？你是主子，我是侍妾。就算我做的再好，也不过是你心里的沧海一栗。柔儿满足了，满足了。这一生，毫无顾忌地爱一次，便是满足了。”
夜凌羽冷魅地一笑：“她在哪里？”
“不知道。不知道。”柔儿有些神思恍惚，“王爷，莫找她了。她进魅凌教，用的是面具，她的真容谁也不知道。而且听说，她喝下了一杯失忆之水。人海茫茫，你又去何处寻她？柔儿走了，希望……王爷的心里有一个给叫做柔儿的女子的小角落。”
柔儿跌跌撞撞地跑出琉璃殿，留下一室的耐人寻味。
夜宸羽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个离去的身影。如此没用的合作人！他还留她有什么用？
“小六子，找堂里的人去灭了那个女人。”夜宸羽低沉的声音如同鬼魅。
“是。”小六子点了点头，眼中的阴狠一闪而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