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男人,不只是自大狂,更是个莫名其妙的暴力狂!”秦汐玥摸摸被他狠狠敲过的头,龇牙咧嘴。
“我自大?我暴力?我莫名其妙?”他的声音提高八度,“你才不守妇道!”
夜凌羽望着秦汐玥微微受伤的脸,懊恼地紧锁眉头。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是明明很想听她解释的吗?为什么一出口就变成了这句伤人的话?
他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他夜凌羽也变成了一个轻易地为一个女子而情绪莫名变化的人?
秦汐玥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低落:“夜凌羽,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只是一个不守妇道,只会给你添乱的女子?”
“我……秦玥。你随我去一个地方,好吗?”他郑重其事地牵起她微微垂下的手。
他很少如此郑重其事地唤她名字。秦汐玥抬起不解的头,望着他,微微失神。
夜凌羽不再等她回答,自个儿将她扔上了魑雪,他朝身后的南洛虞甩下一句话:“洛虞,我先陪她去一个地方。你便在繁江客栈等我们。”
他似乎心情很不好,居然骑马骑得飞快。
秦汐玥坐在魑雪上,看着周围的景物飞速地退后,听着耳边呼啦啦的风声,微微侧头,她的声音被风一吹,变得很小:“夜凌羽,你带我去哪里?”
他继续专心致志地驾驭着魑雪,鼻息间不断传来她幽幽的体香,是梅花的味道,久违的梅花香。
梅花香,清雅不俗,却是他至爱的花香。
依稀记得,玥儿的体香也是这般味道。
她,这个除了容貌与声音,几乎与玥儿别无二致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玥儿?他很厌倦却也很眷恋这种纠结的日子。
爱,便爱得彻骨。
不爱,便放手得干脆。
他带她去那里。
那条热闹的街道。那个一年前,她曾笑语盈盈地赠他红豆手链的街道。
他,要带她去看那棵在风云飘摇中稳稳扎根了百年的榕树。那棵系满了红绸,见证了无数爱情的榕树。
若她是玥儿,就算对他装了二个月,也一定不会对那棵大榕树没有触动。若她当真毫无触动,那么,她……便真的对他绝情了吧。他也不会再傻傻地等下去,等一个曾经欺骗过他的女子来找他。
但,若她不是……
他又该如何呢?
放手?抑或是坚定不移地牵着她的手走下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