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平衡终究有一天该被打破，她也不希望这个起因是她。
“等等……”秦汐玥叫住她们。
筠儿面露喜色，回头时很好地收敛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玥姐姐……什么事？”
秦汐玥扶着夜凌羽走近她们：“今个儿本夫人累了，教主刚刚喝了点酒，就由你们几个伺候他吧。”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筠儿、竹儿几个好不高兴，连忙谢了恩，小心翼翼地扶着夜凌羽往瑶云苑的方向走。
夜凌羽一走，秦汐玥身上的重量跟着消失了，身体轻松了很多，脑袋却依旧糊涂得厉害。也不知是不是那烈酒的后劲上来了，整个人心情想愉悦点也愉悦不起来。
与小思、小希打了声招呼，秦汐玥进了訾凌轩，泡了个澡就准备睡觉。
在床上辗转了好久，终是难以入眠。秦汐玥觉得身边有点冷，于是光着脚扯开大衣柜找床被子盖。
衣柜很久没打开了，费劲拉开的时候气味难闻得要命，呛得秦汐玥不停咳嗽。
把被子放好，她又点了灯，泡了杯茶喝。
半夜起来喝茶，还是第一次。秦汐玥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茶叶时卷时舒，心里的烦闷却更甚。
突然，掩着的房门被“碰”地一下推开。
秦汐玥蓦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怒意无边的眼睛。
“你……怎么回来了？”秦汐玥喝了一口茶，先开口问他。茶挺热的，只是手脚却越加冰冷。
夜凌羽衣衫还有些不整，双目通红：“玥儿，你是越来越能耐了，以为自己真是教主夫人么？”
秦汐玥放下茶杯，走到他面前：“教主，玥儿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
“记着自己的身份？既然记着，那为什么不经我的允许就把我扔给那群女人？”
“教主你好几个月没去瑶云苑了，就算演戏也不该给这个‘夫人’专宠才是。”
夜凌羽瞪着她：“主子我想干嘛就干嘛，玥儿你是不是特别想我去瑶云苑？”
“无论我愿不愿意教主你都应该去。”秦汐玥突然瑟缩了一下。门开着，很凉。
夜凌羽这才注意到秦汐玥袜子鞋子都没穿。
他立刻关了房门，直接抱起秦汐玥就往床上一扔。
秦汐玥被他摔得很疼：“你混蛋。”
“我混蛋？知道开口骂我了？不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了？”夜凌羽嘴上毒，手却轻柔地暖着她的脚，“笨蛋么，起来不知道穿鞋？活该你冻着。”
秦汐玥忽然感到委屈。一下子，这好几个月来对师父的思念，寄人篱下的苦闷，还有对夜凌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的混乱都窜上了她的脑袋。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身子像猫儿一样钻进了夜凌羽温暖的怀抱。
“嗳，你这女人，哭什么？”夜凌羽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角却不自然地勾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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