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嘶!”全有德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情不敢置信。
“父亲快些入堂,绩去唤大郎、二郎,父亲这可是大事,万般不能马虎。”全绩再三叮嘱后,快步去了后院。
全有德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挂上笑容,再次迎入堂中,招待余天赐三人。
分说全绩,全绩进院直走厢房,推门而入,见赵氏兄弟坐在案前读书写字。
“五哥,有事?”赵与莒停了笔墨抬头问道。
“你二人快洗把脸,换身新衣,五哥领你们去见一人。”
“何人?”
“相府幕僚余天赐。”
一个时辰后,全绩引赵氏兄弟入堂,堂内添了长桌,桌上菜品丰盛,有鸡有羊。
全有德一见赵氏兄弟立即招手大笑:“大郎、二郎,快来见过余先生。”
赵与莒即引赵二向余天赐一拜,礼节周全:“拜见先生。”
余天赐拭去嘴边油水,含笑点头,示意二人起身,而后转问全有德:“全兄,这两位也是你家孩儿?”
“非也,这两位是某的侄子,原山阴县尉赵希瓐之子,说起某这两位侄子可不得了,他们是燕王赵德昭的后世孙,正统的皇家血脉。”全有德以前常提起此件事,但久而久之却成了他人的笑柄,全父也就看淡了所谓的皇家身份,今日说予余天赐,也是全绩所安排的。
“什么?燕王之后?”余天赐双目一亮,心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余天赐很快又作平常:“赵希瓐此人某从未听闻,不知你家大父是谁?”
“赵师意。”赵与莒淡然开口。
余天赐微微摇头再问:“曾祖呢?”
“赵伯旿。”赵与莒脱口而出,家族脉络记的滚瓜烂熟,正为今日所用。
余天赐还是叹气摇头:“那高祖又是何人?”
“赵子奭。”赵与莒一字一顿道。
“修武郎赵子奭,那就是房国公赵令稼之子。”余天赐终于听到了一个熟悉之人,立即联系起了他们的身份。
“不错,我家天祖正是房国孝恪公赵令稼。”赵与莒一步步帮余天赐回忆,反正他不怕,他的皇室身份不作假。
“这么说来,你真是燕王的后人,来来来,快快落座。”余天赐起身亲迎赵与莒入席,赵宋皇家落民间也是常有的事,全因赵宋爵位不世袭。
“大郎,今岁几何?”余天赐为赵与莒夹菜盛饭,完全不顾左右人的目光。
“一十六岁。”赵与莒看了一眼角落处的全绩,记着他说的每一句话:不急躁,不逞能,不多言,不辩驳。
全绩则见余天赐态度如此客气,心知此事已成,默默退出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