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徐州他们不想玩了,所以就搞了个消失。徐州是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徐州北上进京最近的有两条官道,沿着四湖两侧各一条,许多商旅为了躲避湖匪宁可绕点远,这样北上的路就变成了四条,除非跟踪的人会分身术。事实也正像他们想象的那样,跟踪的人因为不知对方走上了哪条路,放弃了跟踪,但是他们只要知道三个年轻人已远离合肥就足够。
三个人连夜直穴亳州,绕城而过南去五十多里地在一个三关镇住店,经过一白天的休整当天晚上哥三个顶着月色又出发了。
长风万里送秋雁,他和清书、秋剑在离开六安数天后又回到了六安,他们没敢靠近六安城,在六安城北隔河相望。
在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三个人度过了濞水,把马匹寄存在靠近北门的农户家里,随着城门关闭进了六安城。
九拐十八巷虽然没有鼓楼街大气,在六安也很有名气,入眼都是灰砖砌成的街,满街都是青石铺成的路,街中有店,店中有家,街中有巷,巷中有街。巷与巷,街与街,街与巷通与不通奥妙无穷,就像一座**阵,就连老六安如是不留神也会在街巷中短暂地迷失。
这里有十几处秘密的宅院,都是官绅有钱人藏娇的处所,其中就有五品骑尉孙正罡的‘家’。
孙正罡的家有好多,老家有家,京城有家,南京有家,合肥有家,六安还有家。六安那个家不是指的九拐十八巷,在鼓楼大街。
五品大员的家太多,公务在身不能面面俱到,至于那些家他不在的时候主人是谁,他已经顾不了那许多,只要他在家的时候没有人来和他争主人的位置就足够了。
刘守有本意是要报恩,把孙正罡弄到身边去掉他的劣根,,没成想有了权势的孙正罡虽然不再和人打架,却走上了另一个歧途。
孙正罡也并不是一无长处,最大的优点就是心胸开阔,虽然看着有两个孩子长得不像自己,可是一想到孩子是管他叫父亲,也就海纳百川欣然的接受了。
九拐十八巷公子来过,就是在兵营门口茶楼喝茶之后。茶馆里喝茶的三个人一眼就被他看中,是因为进来喝茶的士兵都会讨好的和三个人打招呼。一个人“咱们的那个”手的食指往上指“把那个女人安置到九拐十八巷了,听那个大宅院是女人的哥哥买下来的!”另一人“那个女人哥哥很有钱。咱们怎么碰不到这样的好事!”
他在九拐十八巷转了一圈,较大的宅院好多处他不知道是哪个,就在他准备跟踪孙正罡,王队长的一番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酒席桌上谈到谁是六安城最有钱人的话题。王队长拉着长长的舌头“他们的都不对,真正有钱的是孙大人。”他故意不相信“人家有没有钱王队长怎么会知道,人家又不会告诉你,王队长也只是随便而已吧”?王队长拍着胸脯“我有一个亲戚在他手下做事,我会红口白牙的瞎?”
“做事”的意思他懂,自然不是普通的士兵,应该是有一定官阶或者是孙正罡信得过的人。
王队长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躺在床上出了他想知道的秘密。那天押运的头领就是他的亲戚,这么重大的事怎么会交个一个不信任的人去做,孙正罡又不是傻子。
新近油漆过的红色大门很气派,两扇大门各贴着一个钟馗。是不是主人做过的亏心事太多了?
两扇门上各有一只铜环,用力往里一推就退出了铜环的卡头,左边拧一下右边拧一下,房间里的风铃就会发出叮当两响,如果你不断地来回拧动。风铃就会重复着叮咚。这就像卖艺人手里操纵木偶一样,对于三个人只是雕虫技。
房门打开有灯光泻了出来,一个男人在发问“什么事”显然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里面的人才会有此一问。
男人已经走到大门跟前。他学着茶楼听到的那个话声“大人,有紧急的军情。”
抽开门闩的声音刚停大门被快速的打开。里面的人口里“什么军”……一只蜷起的手快速敲在了耳根,人向后倒被一只手抓住。清书和秋剑抢上前一人夹着一只胳膊反拖着向房间走去。
外间没有人,客厅也没有人,走进开着门的里间一个女人愣愣的看着他,及至看到被两个人反拖着的孙正罡,女人扔掉筷子尖叫一声钻进了床上的帷帐里。
看到女人的两步跑,他很失望,那个女人不会武功。
秋剑和清书把孙正罡扔到屋里墙角,秋剑走到桌前坐下看了看“这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地。”
他看着帷帐里的女人,声音虽然不高却很威严;“你是谁,为什么要认识孙正罡”?
女人在帷帐里颤抖的尖声叫着“不关吾的事,吾什么都不知道。”
待到女人喊过后他淡淡的;“你给俺听好了,你再敢喊一声,我就把你的嘴撕开,让嘴张到耳朵根喊得声音再大点,俺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听明白了吗?”
女人真的听懂了,声音很带着哭腔回道;“好汉,听明白了”感****人把他们当成了入室抢劫的。
“俺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如果有半句不实,俺走的时候这个房间就不会留下喘气的啦,懂这句话的意思么?”
“吾懂,吾懂,求求三位好汉,好汉别杀吾。”女人的话里夹杂着抽泣。
秋剑把碗里的剩酒倒掉,拎起的酒坛子又放下,想了想走出房间很快拿来三只碗和筷子,把酒倒满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这酒还不错,不喝白不喝。”又倒满了另外两碗,分别放在先生和清书面前,那个休闲劲就好像到了朋友家。
他们来的正是时候,酒还没有喝完一碗,菜也没有动几筷子,四样菜真的很见功底,好像不似床上女人能做出来的。
其实他们不知道,有些人做的菜酒楼的厨子也望尘莫及,那是门里的功夫,那也是高级女人的一种武器。
“俺刚才问的话还记得吗,吧。”
“晓得晓得”顿了顿女人低声;“吾是苏州胭脂巷的女人,年方十九,叫柳燕,是一个姓胡的公子花高价把吾赎出来带到了合肥。胡公子让吾讨好孙大人,哄着孙大人高兴帮他走一批私货,事成之后他就不再干涉吾的事,给吾一笔银子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吾的都是实话,就这些。”女人的期期艾艾的。
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幕,王队长那个女人是孙正罡白捡的,孙正罡去南京回程顺道照顾合肥的家,回六安刚出合肥遇见几个地痞调戏一个女人。光天化日竟敢调戏民女,他这个保家卫国的一方大员不能不管,孙正罡大怒,手下人就把地痞打跑了。女人自称是来合肥投亲戚的,和哥哥走失遇到了坏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孙正罡把女人带回了六安,并按照女人提供的线索很快的找到了她哥哥。
孙正罡并不是时常都做这种份内事,偶尔为之,那个女人实在让他放不下,当然,若是女人长得不出众也打动不了他这个**凡胎。
女人的话验证了王队长的法,女人知道的也许只有这么多,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你那个哥哥就是胡公子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从孙大人帮他办完事以后在没来过,好汉如果不相信可以问孙大人。”
他端起碗来把酒倒进嘴里,对旁边喝酒的清书;“把他弄醒”清书走过去对着地上的人踢了一脚,又坐在桌边和清书喝酒。
孙正罡睁开了眼,浑身没有力气试了几试也没有站起来,看着三个人眼里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你们是什么人?这样对待朝廷命官是大罪知道不?”(未完待续。。)
<fnt>
疯道人的第六卷第一百九十八章神谟庙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