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没有听错,三当家的说这话时没想到事情会棘手。公子和小姐出手化解了醉八仙酒楼的危险,自然是桐君坞的贵客,贵客受到优先礼遇也是情理之中。”
疯道人笑了笑说;“不是讨要酒钱就好,至于贵客就免了吧,俺们已经退了客房马上启程了,店主人就在这里二位可以验证。麻烦二位回复三当家的,谢谢桐君坞的盛情。”
“三当家的眼下就在醉八仙酒楼恭候二位,知道小的们就这么放走二位,一定会怪罪,公子和小姐还是走一朝的好。”
“俺们不去省出时间多赶路,酒楼也不用闭门谢客可以正常迎客,一举两得好事,三当家怎么会怪罪,二位请回吧。”
两个人知道请不动客人,赶忙回去禀报。听了两个人如实一说,三当家的脸色立时晴转阴“架子还挺大,还得劳动老子,若不是还有用得着俩人之处,娘的。”
三姐提醒两个客人已经退了客栈,就要离开桐庐城,三叔还得尽快赶过去留住客人。
三当家的冷笑了两声,胸有成竹的说;“他们这是玩的欲擒故纵,天都这时光了,要走早走了。”
“三叔,欲擒故纵为的是什么”?
“银子,没有三分利谁肯起五更,你没听方鸣学说‘不是讨要酒钱就好’吗1,。”
三姐迟疑的说;“一顿酒钱能有多少,至于摆龙门吗?”
三叔像明察秋毫的离娄那样教训晚辈“你们看问题就是肤浅,他觉得昨夜帮咱们摆平了事,想要点回报。要回报可以,你得听话。”
“三叔,这两个人的功夫确实不错,咱们正是用人之际……”
三叔打断对方说;“他们跑不了,先抻一抻,否则,他会漫天要价。”
三姐虽然觉得三叔说的在理,但是,还是怕出现万一,派了两个人在居家客栈外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回来一个人回报,客栈没有什么动静,两位客人还在大厅里喝茶,在院门外就能看到。年轻女子还经常走到客栈大门外,向街道这边张望,好像在等什么人。
这下三当家的更来了精神,噗的一声把嘴里的茶水吐在了地上。嘴角一撇“刚出窝的雏鸟,想跟我斗,还差点。不管他,在抻半个时辰再说。”
底下有人问;“三当家的,两个人武功那么好,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就是不愿动脑子,练武为了什么,出人头地呀。这两个人不仅咱们没听说过,就连经常在江湖上走动的玉面柴勇都不知道那一男一女是谁。这说明两个人在江湖上没有名气,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偏居一隅,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站在旁边听得几个人,不自禁的在点头,三当家的分析让他们心里折服。
三当家的端起南泥茶碗抿了一口,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意犹未尽的说;“光武功好管什么,楚霸王力拔山河气盖世武功好不好,被韩信逼得自刎乌江1,。吕布一支方天画戟无人能敌,死在武功平平的曹操和刘备之手。岳飞一出世就枪挑小梁王,岳家军让四太子金兀术望风披靡,那又怎么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秦桧,不费吹灰之力,一世英名就结束在风波亭里。”
旁边听的人鸦雀无声,都在敬重的看着三当家的。
三当家的洋洋自得端起南泥茶碗,右手敲着自己的太阳穴教诲道;“武能安邦文能治国,靠的是这个,都给我记住了。”
众人有在点头的,有随声应和的,每个人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三当家的放下茶碗,看着三姐认真的吩咐说;“你还的盯着点厨子,把菜做得好点,把咱们窖藏的好酒拿出来,别让他们有被慢待的感觉。咱们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指望两个人为咱们卖命呢。”
三姐答应着走了,众人也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房间里只剩下三当家的一个人。三当家的坐在太师椅子上,左手端着茶碗,右手拿着茶碗盖,头摇脚晃地唱起了绍兴乱弹《西厢记》片段“恹恹瘦损,早是伤神,那值残春。罗衣宽褪,能消几度黄昏?风袅篆烟不卷帘,雨打梨花深闭门。无语凭阑干,目断行云。”
三当家的正唱在兴头上,门被呯的一声推开,一个人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闯进来的人就是守在居家客栈门外,监视一男一女动静的人,是刚刚离开酒楼不久的人。
三当家的被吓了一跳,脸色难看的训斥道;“这么不懂规矩,也不知敲敲门,什么事?”
来人喘着粗气说;“师伯,不——不——不好了。”
三当家的双手一摁椅子扶手站了起来,“两个人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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