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灶间门走出来的是女孩,是让她勾起往事的女孩。女孩长了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就像自己年轻时的那样。
香韵看到杜鹃,脸上阴转晴很快,笑着问;“姐怎么一个人,公子呢”?
杜鹃没有说话,眼角扫过一丝忧虑。女店主笑了,安慰说;“男人喝酒不是大mao病,只要他不是经常喝多。喝酒误事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不喝酒的男人也不一定是好男人”
杜鹃坐在香韵搬过来椅子上,还是开心不起来。她知道哥的酒量不是问题,她也知道没有人能在哥的眼前做手脚。可是,他对那张老榆树皮总有些不放心,她对“我在酒里下了点yao”这句话,一直忐忑,是不是厨子的yù擒故纵。
杜鹃说出的话是瞎话,她同样不相信面前的女人“俺不是对男人喝酒反感,也不担心哥会喝多,只是怕婆婆和家人惦记,着急赶回家去。”
女人听后半天没有说话,又在专心的看着烛光。烛光暗淡,女人的脸色更暗淡。过了很长时间才抑郁的说;“姐,你真幸福,出门在外还有婆婆和家人惦记。”
杜鹃没有接女店主的话茬,她懂得这句话的意思,面前的漂亮女人,人生好像很坎坷。女店主也没有在说话的兴致,厅堂里除了蜡烛在痛苦的燃烧,好像没有了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杜鹃隐隐感觉到外面来了人,她本打算返回灶间知会一声,想了想,坐在厅堂里没有动。过了一会,她感觉到后背被人偷窥,可是对面的女人,好像茫然不知。
厨子举起碗说;“年轻人的听力真的很好,这碗酒好像是到了该收场的时候,酒坛子里虽然还有酒,却不能慢待了客人。”
厨子说完,酒向身后泼去。跟着身体倒背着撞开纱窗帘,飞了出去。窗户外面一声尖叫,人以上了屋顶。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人已跑远。
疯道人和狸猫站了起来,来到窗前,轻轻地一骗褪,到了窗外。厨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站在院子里呆。
天边已有微弱的光亮,却依然看不到外面的视野。雾很浓,nong得就像寒冷季节里,豆腐作坊里的水蒸气,浓的看不见对方的脸色。
远远的传来逃走人的说话声;“厨子,我只是一个传话的,记住,我家主人约你见面的地点,日跌时刻,我家主人会在那里等着你。不见不散。”
传话的人走了,虽然看不到人,却听到传话人远去的脚步。
狸猫扫了一眼厨子手里拿着的物件,抬头向天空看了许久说;“起了雾,天亮后就可以看到晴天,为什么分要等到日跌?难道江湖人怕见光?”
厨子什么话也没说,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并不féi大的衣袖,推开厅堂的门走了进去。被撞坏的纱窗帘,像一扇门,骗tuǐ就可以回到灶间,但那总归是窗户,不是任人进出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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