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二回道;“二哥,绝对不会错,我在这呆了四天哪能白呆。那个女人虽然十多年没见,模样没有大变化。狸猫我也远远的看过,身材看上去很像。”
二哥又问;“三个伙计观察过没有,有没有可疑人”?
习二回道;“据富阳俩个人说,看不出有什么可疑。”
“客栈留宿的客人中,有没有岔眼的人”?二哥还是有点不放心。
习二顿了顿说;“客栈留宿的一共是十三个人,俩个人看不好,但是临近夜晚有一对男女住进客栈,搭眼一看就知是江湖人,俩个人年纪不足三十岁,应该不能影响咱们的行动计划。
二哥追问了一句“你找的人呢,是不是还住在客栈里?”
习二急忙回道;“天一擦黑俩个人已经退店,连夜回富阳了,咱们花了五十两银子。”
二哥说;“只要没有搞错,五十两银子也值。”
习二说;“俩个人住了两宿客栈,和老板娘近距离接触过,他们确认那个女人右眉梢有一颗黑痣。那个男人右腿有残疾,左脸颊有刀疤,那两个人的功夫虽然不是一流,是不是刀疤还能分得清。”
二哥轻声的说;“右腿有残疾应该是受伤留下的,脸上有刀疤,符合狸猫受伤的特征。”二哥转头对另两个人说;“朋友,一会我们哥俩先下去,如果看到我们动手,二位就出手。”
另外两个人穿着一身夜行衣,尽管夜色很黑,脸上依然蒙着黑布。俩个人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二哥和习二走到房山头,顺着房檐落到地面,落地声音很小。两个人小心的走向亮着烛光的厅堂,走到后院的中间回头望向刚刚离开的房屋屋脊,刚才还留在上面的两个蒙面人已不见踪迹,他们知道花钱请来的帮手不会让他们失望。
俩个人手里拿着兵器,小心翼翼的靠近大厅的窗户,窗户是由里外两层细纱做成,里层是红色,外面一层是绿纱。厅堂里好像没有人,如果有人走动烛光会把人影映在纱窗上。俩个人慢慢的靠近窗户两边,从窗户边向厅堂里张望。
夜色很黑,夜闯居家客栈的人也够小心,然而他们没有想到黑暗中有眼睛在注视着他们。他们更不会想到,看着他们的眼睛还不止一双。
当四个人一入后院,刚刚入睡的疯道人就醒了,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凝神倾听着房上的动静。起初他曾怀疑过夜晚的来客可能是鸡鸣狗盗之辈,可是听了一会他否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鸡鸣狗盗之辈绝不会成帮结伙,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轻功,有两个人脚步轻的,需要凝神静听。
听到四个人下了房顶,有两个人向前面的客房走去,疯道人轻轻地起了身,靠近了窗户透过纱窗向外查看。屋里的光线比外边暗,屋里的人能影影绰绰看见外面,外边的人看不见屋里的人。杜鹃放慢了脚步,轻轻地走到疯道人身边,手里攥着剑。
俩个人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靠近厅堂的后窗俩个人,杜鹃凑近疯道人的耳边小声的说;“哥,这四个人来干什么”?
疯道人也凑过头去贴在杜鹃的耳边轻轻地说;“不要说话,看看再说,除了这四个人,黑暗中还有人。”
杜鹃听说还有人,睁大了眼睛仔细查看,怎么也没有看到哥说的‘还有人’可是她相信哥说的一定不会错。
靠近厅堂的俩个人,从窗户两侧小心地向客栈厅堂里张望。突然身后三丈远的一棵树上,发出了一声孩子的哭声,哭声显得那么凄厉。窗户边的俩个人一哆嗦,急忙矬身蹲下,转头望向黑乎乎的树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