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嘻嘻笑着说;“你理解错了,俺没有打算胜你手中刀,俺只是要和你过过招,至于赢不赢那在其次。打不过俺就跑,不用任何人恩赐一定能跑掉。”
王大刀脸色阴沉的说;“王大刀不是浪得虚名,恐怕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不仅你跑不掉,连你哥如果下场也一样跑不掉,不信咱们马上就可以见证。”
还没等杜鹃还嘴,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三界外院里传来“王大刀,你还是那么自信,我来替那个女娃和你过几招,看一看是不是言过其实。”
王大刀朝院子里一棵树怒喝道;“是谁在那装神弄鬼,露出真面目让老朽看一看。”
三界外院子里的树上射出一个人影,在院墙上再一点人已经飞到面前。在空中飞行时给人的感觉,一个很大的头颅下面是空荡荡肥大地衲衣。就像田地里两根木棒十字交叉一头穴入地里,上面顶了一个破桶烂盆随风摇晃,下面用破衣服罩住木棒,用来吓唬麻雀的假人,
看到空中的身影,王大刀情不自禁的说出“死人幌子”?
人形站住回道;“不错,正是老衲。”
王大刀疑惑的问;“这么多年没有你的音信,你不好好的找个地方吃斋念佛,跑这来掺和什么。”
死人幌子淡淡的说;“三界外里的寺院就是老衲挂单的地方,老衲又如何脱身事外。”
王大刀笑了笑说;“如果你答应置身事外,老朽让庄主给你再建个寺院,怎么样?”
死人幌子摇了摇头说;“这样的话老衲已经听到第二遍了,是不是老衲不从,施主也要用强?老衲绝不怪王大刀粗鲁。”
王大刀脸上有点挂不住,反唇相讥“你也不用一口一个老衲,谁还不知道三十年前你就被南少林逐出了山门。”
死人幌子感叹的说;“俗人之见,是不是佛家之人不在门里门外,只要心中有佛,就是佛门之人。”
王大刀嘲笑说;“死人幌子,别说瞎话不脸红,你喝酒吃肉,与佛门教义大反其道,妄谈佛门之人。”
死人幌子并不动气,依然不紧不慢的说;“王大刀。你真是俗得不能再俗,佛家有两句话‘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酒肉财色是皮囊之苦,老衲是在为天下苍生受苦。佛法无边,只渡有缘之人,说与你听你也不懂。”
本是邪魔歪道却被死人幌子说的振振有词,王大刀气的冷笑着说;“你既然愿下地狱,老朽王大刀成全你,免得你在世间污浊风气。”
说完上番话不再多言,王大刀抡起手中刀朝死人幌子冲去,青龙刀像一扇门夹着呼啸之声。死人幌子肥大的衣袖很长,两只手都拢在袖口里看不到兵器,却迎着青龙刀冲去。
王大刀双手握住刀把,青龙刀斜劈而下,死人幌子不但不闪避,反而做出惊人之举伸出左臂去挡。右手袖口里飞出一串念珠,直击王大刀的面门。王大刀也是招式怪异,本可以一刀连胳膊带身子一刀两断,却突然变招,身体快速向后左旋。青龙刀刀面正好迎住击来的念珠,一声叮当脆响后,青龙刀变线刀刃对着死人幌子,跟着缩回去的念珠直奔对方前胸。
死人幌子急退两步,空空的左衣袖快速的拍向青龙刀,袖子和刀身撞上,发出当的一声大响,竟是金属的撞击声。刀被撞偏的瞬间,死人幌子侧身趋步上前袖子拍向拿刀的右臂,右手念珠袭向对方的面门。
王大刀急速撤身,步伐快的就像进击一样,双手握刀左砍右挡。死人幌子左袖挥舞,带起呼呼的风声,右手念珠连续飞射吱吱作响,快速进击。王大刀在念珠力尽的瞬间身体突然停住,刀背用力砍向挥来的左袖,当的一声大震,刀背一压对方衣袖身体快速上翻,青龙刀泛起寒光。旋转着砍向硕大的头颅。
死人幌子变招极快,身体突然矮了半截,就好像下半身突然钻进了腹腔只露出两只脚。左衣袖随之向上挥出,衣袖好像加长了一倍拍向头下脚上的头颅。
王大刀手臂灌注真力,刀背挡住快速上击的衣袖,借对方一拍之力身体横着飞了出去。死人幌子就像被压扁的气球突然失去了压力,腾地弹到了空中,挥舞着衣袖如同漫舞的仙女紧追而去。
死人幌子和王大刀的厮杀很惊险,也让双方人的心咚咚的跳。王大刀的功夫自不用说,能排名武林甲子录第十名,自不是侥幸搏来。死人幌子虽然未入武林甲子录并不是功夫不济,那时候他还没有被逐出少林,七大门派不在此书之列。
死人幌子原是莆田南少林的火工和尚,一次在院子里拿着一把菜刀耍着玩,突然听到院门响,不知来者是谁急切间将菜刀藏在衣袖里。进来的是淘气的师弟,平时就爱与师兄们动手动脚练习功夫,这一次也没有例外。师弟走在后边突然伸手掐拿师兄的肩井穴,死人幌子急忙挥手反击,忘记了衣袖里藏着的菜刀。衣袖打在师弟的头部,师弟的耳朵出了血,一只耳朵失聪,从此他再也没有回过莆田。
这就是死人幌子为什么敢用衣袖去当刀剑,王大刀自然知道衣袖的厉害,而变招不与衣袖正面接触的缘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