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信步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湖面,对面是一座孤岛,知情者告知是杏花岛。杏花岛四面环水无桥可跨,只有湖面穿梭的乌篷船接送着客人。船费不要很多只要客人少喝一杯酒就够。
小不点上了船,戴斗笠的船娘操杆摇橹小船驶向湖心。刚才还是朗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虽然不大要湿透衣服亦用不了多少时间。小不点坐在乌棚里自然无需担心,船娘披上从未离开过船的蓑衣。
雨点敲打着乌棚传来稀稀拉拉的嗒嗒声,雨滴疏疏落落的落在远近的湖面,吹起微弱的气泡。雨像是雾又像烟,在远近的山水中制造着幻境,山也朦胧船也朦胧,乌棚在烟雨中前行。
湖水很清,清的能不时的看到有鱼儿游近,在水莲下嬉戏摇动着莲叶。水面总能看到沙鸥低低的掠过水面,荡起四面绽开的涟漪。
小船已靠岸,雨还在下小不点只好呆在船上,船娘也并不着急,这个时候是揽不着活的。
小不点问船娘;“大嫂,为什么要女人家摆船,你家男人呢”?
船娘依然站在雨里笑着说;“这种活本就是女人干的,男人们要忙着种田抽空到纸厂帮工挣钱。”
小不点好奇地问;“难道这湖里摆船的都是女人”?
女人说;“差不多,十之**都是女人,只有个别的懒汉扎在女人堆里”。
小不点又问;“湖水这么深,女人家一个人摆船不怕危险吗”?
“池州就是一个水乡,女人也是在水里长大的,有什么好怕的”船娘说这话时神情是那么自然,没有一点做作的镇定。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船娘摇动的小船,小不点看着渐行渐远的乌篷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小不点走入了杏林石砌小路曲曲弯弯,脚上绝不会有泥,走不多远就会有飞檐翘壁的亭子。亭子的建筑浑然各异,有四角六角八角的。亭子里有石桌石凳,石凳上面还有余温,人却在杏林的深处说笑。
树上还在滴水,满目的绿色就像刚从湖里捞出来的,太阳一照闪着鳞光。美中不足没有了艳丽的杏花,也看不到与杜牧对对的杏花女,小不点的心里还是有点意犹未尽。
站在绿色的深处,看着被杏花酿红的土地,想着‘白锡壶腰中出嘴。黄铜锁腹中生须。’的千古绝唱,也能让你梦回唐朝。
人在杏林七转八弯的小路,时光消磨的很快,小不点感觉腹中有些饥渴,突然看见前面的树上挑着旗凤,旗凤高挑着杏花村酒。走近三间茅庐四溢着扑鼻的酒香,食客早已座无虚席。好在屋外的亭子里外均有桌椅,不愁找不着喝酒的地方。
酒足饭饱见一桌旁备有笔墨纸砚,旁边上书游客留宝处。小不点走了过去,借着七分酒气三分压抑提笔疾书,掷笔大笑而去。池纸上留下了;
‘留下一湖碧水,锁一岛秋愁。
烟雨来去急,伞下不见杏花女,杏树垂泪花做泥。
不见当年刺史郎,满目青翠初见黄。
温酒一盏韵犹在,人世两茫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