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侧目而视车内的阮亮,望望她无故发呆的面孔,耳朵里听她如同呆子一样慢慢的说着:“傅大哥,我找到你的孩子,他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傅冬听阮亮这话,只当阮亮是痴人说梦话,傅冬轻叹气的打量着阮亮,见阮亮双腮激动的成粉红色,眼神兴奋过度的放着光芒,但细瞧上去还好眼中的神情未见狂乱,傅冬一时紧张的心绪放松下来。
傅冬望多几眼阮亮,见发呆完阮亮现在盯着自已不放,眼神炽热如火,就盼着傅冬夸上她几句。傅冬心里暗叹着,这阮亮平常是多么爽直开朗大方的一个人,这回在西京城见后,怎么越到后面越象给人换过一样,整个人变得小家子气。傅冬面上神色依旧淡漠的对阮亮轻轻摇头说:“亮妹,东大小姐我一直没找到过,你别瞧到别人的孩子,就往我的孩子上面想。”阮亮听到傅冬这话一下子叫起来说:“傅大哥,傅叔明明说喜花开过,而那孩子明明是你的,长得真的和你一个样子,只是那小孩子很爱笑。”阮亮美女直接把孩子定为傅冬的。傅冬听后只觉得头痛,在西京城的城门处,自已已听阮亮的话,把头转向阮亮要自已看的车辆处,结果傅冬看到只是一个简陋的车厢,粗布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阮亮坐的马车一直停在路中间到底是不行,多少挡了别人的路,傅冬不得不叫着车夫把车移向边处,傅冬无奈的抬头望望天色,低头温和的对阮亮说:“亮妹,你说孩子是我的,那辆车看上去就是一家人出行的车。虽说我并没有亲眼看到那孩子的容貌,可是这世上有相似的面容不是没有过,象我这样的长相也不算怪事。再说你距离这么远,亮妹你就是看花眼也是正常的。我在这多谢你的心意。”
阮亮告诉傅冬孩子的事情时,多少是凭心中一时的冲动。现在听傅冬如此冷静的一说,心里反而有些犯嘀咕起来,想叫傅冬转回去再找找那小孩子看看,可是转而想到自已也只是匆匆忙忙的打量那小孩子几眼,阮亮还是有些怕自已昨夜未睡好,今天给太阳照得别真的花了眼。阮亮想着要是真打转回去,到时一旦找不到那小孩子,自已这样也是太会找事烦人,到时不说打扰傅大哥的公事,会惹来他生厌,怕是以后傅大哥对自已的话都不会相信。
阮亮心里还有一怕,怕真的找到那小孩子,要那孩子万幸是傅冬的,傅冬是不会丢下东大小姐不管的。自已做的是好事,却是对自已无任何好处的事。阮亮心里着安慰自已,觉得自已大约真是花了眼,怎会是傅大哥的孩子,那东大小姐又聋又哑,想来也是生不出那么可爱爱笑的孩子。阮亮抬头望着马背上傅冬挺拔的身影,心里由衷的为自已的好眼光自豪着。
傅冬见阮亮又半会不说话,转头一看,阮亮又盯着自已梦游中。傅冬自然是不明白阮亮心里思潮起伏,阮亮见傅冬回转头瞧自已,脸慢慢的红起来,想起自已竟然忘记傅大哥在西京城这么久的时间,如果东大小姐和孩子在西京城,一个又聋又哑带着一个小孩子的女子,傅大哥不会找不到人的。阮亮不好意思的对傅冬说:“傅大哥,对不起,我耽误你的时间。”
阮亮拍拍车厢示意车夫,马车总算往前开动,阮亮的头缩回车内,傅冬骑马赶上前面等着的青卫,青卫正一脸焦虑的望着傅冬说:“主子,怀真公子刚刚叫人传信过来,他在下一个城镇等主子,不过他只能停留很短的时间。”青卫说完后,望一眼在后面慢慢移动的马车,傅冬再次回转头见阮亮的马车远远的跟在后面,那车速如同是要去郊游般的轻松自在慢慢挪动。傅冬稍稍皱眉后拉紧绳索,拉马转回头到阮亮的马车旁,傅冬大声音对阮亮说:“亮妹,我有公事要先行,就此告辞。你一路好走。”
傅冬说完之后,把马又转回去,正要纵马奔驰时,阮亮伸出头来冲着傅冬叫道:“傅大哥,我有话和你说。”傅冬不得不再次稍微拉紧绳索后,才从马背上回转头,望着阮亮说:“亮妹,有话你说吧。”阮亮脸红红的望着傅冬,好半会傅冬已等的不耐烦正要催促时,阮亮开口对傅冬说:“傅大哥,我只是想问,你心里觉得我怎么样?”
傅冬不是一个笨人,一听阮亮这话,心里自然明白阮亮的意思,想来傅家和阮家两家人的想法,并不是两家长辈的心思,只怕这阮亮也是首肯愿意的才来西京城。傅冬再望一眼阮亮,想到阮柔和阮亮自小出入自已家中,自已从小瞧着她们长大,从来没想自已和这两个女子有啥纠葛,虽说当年一直有说让阮柔成自已的娘子,可是傅冬自知弟弟傅夏和阮柔情根深种,自是愿意成全的。现在大的成了自已的弟媳,当年还差点就成了自已的娘子,而阮家这个最小女子,现在正害臊的望着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