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和小苠姐弟两人走过小城池时,两人会进城瞧瞧,准备些路上吃的干粮,便出城上路,常常是在路边找地方睡觉,有时实在没有破烂的房子,让两人睡,姐弟两人便睡在野地的树上,睡在河边大石上,这种生活是从前东桐做梦都没有想过的生活。
东桐很是奇怪,这样的情况下,每次都可以放心入睡。常常是早晨醒后,要对着小苠奇异的打量眼光,东桐只有一句话解释话可说:“小苠、昨天太累了,才睡得如此沉。”东桐在傅家时,未曾有一天如此熟睡过,那时仿佛傅家的人随时都会有人对自已不利一样,这样的担心,让东桐是无法安睡的。东桐和小苠在一块后,小苠的处事小心,反而让东桐不管在什么样的恶劣的环境下,都可以睡熟。
东桐看着路边,时不时出现的黄色树叶,曾以为现在是西朝的初秋,可是在小苠好奇不解的目光下,东桐知道自已错了,现在只是西朝初夏。东桐对小苠提出这种想法,小苠只有叹息的对东桐说:“姐姐、这种树叶,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的。”
小苠对东桐啥都不知的神情,好象是意外来客样,小苠很是狐疑,只有慢慢解释一些常识给东桐听,东桐才明白,西朝只是个名字,并不象东桐理解的那样是在西边才叫西朝,就如南朝也是叫这个名字,南朝的气候比北朝反而会更加冷。东桐这时反而对自已当初只是说去南方,感到庆幸,要是真往南朝去,那真是往雪原去受苦。
这个世界有许多的小国家,东朝、西朝、南朝、北朝这几个以方向定名的是国力比较雄厚的国家,围着这四个国家,还有许多的小国,它们相对来说,资源比较小,落后与这四国,与这四国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东桐来时,正是西朝的春天,走在路上时,慢慢的走在夏天里。小苠不知是在怎样的家族中长大,小小的年纪,处事极其的老到。很多时间,东桐反而要小苠提醒着,好在东桐是稍稍提点就明白的人。东桐也明白,小苠对自已有许多不解,只是小苠不问,东桐自然不会去和小苠说,东桐对自已身上发生事情,也是无法对人说,东桐惭惭的能够接受现实。
东桐用着自已粗劣的针法,帮着小苠做着粗布衣裳,小苠常常是皱眉接过衣裳去穿,东桐的手在奔波中,惭惭失去原有的细腻,反而粗燥起来,东桐瞧着反而放心起来,任谁瞧到先前那双纤纤玉手,都会怀疑东桐的身份,害得东桐只要在人群中,都会小心的藏起自已的手。现在这手,反而不用时时藏起来。
小苠瞧着用心帮自已缝作衣服的东桐,心里是很感动的,虽说东桐的手艺实在是不好,可是东桐是用心去做,一件比一件衣裳做得更加好。小苠想起东桐第一次做的那件衣裳,针脚粗大歪歪扭扭的如同小孩子刚刚开始学一样。
小苠生好火后,走到河边,坐在大石块上,在缝衣裳的东桐身边,对东桐说:“姐姐、现在是夏天,天气还好,在野外睡也没事,可是我们总不能这样,还是要找个地方落脚才行。”东桐听小苠这话后,一脸不好意思的瞧着小苠,东桐为了省钱,是不去客店住的,这一路瞧到的城镇,没有一座让东桐想停下来的,姐弟两人只是进城看后,便又出城上路。但小苠这话说得对,毕竟小苠还小,在长身子中,长年这样对小苠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