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二叔公这样的说法,墨兰该浸猪笼,那晚辈想问一句,二叔公今夜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有青楼的老鸨子,跑到我家里来要账,二叔公一把年纪,不更应该给家里的晚辈做个表率,喝了花酒不行,最后还没给钱,这就是所谓的脸面。”
就在族老们刚到不久,方掌柜就来报信,说是二叔公当时在青楼听到消息,走的太急,忘了给结那一桌花酒钱,盛长槐其实知道,二叔公作为盛家年岁最大,也是辈分最大的长辈,儿子孙子虽不如嫡支有出息,那也是盛家仅次于大房二房的富户,比三房要超出不少,自然不至于欠花酒钱,这也是为啥他这么大年纪还去喝花酒的原因,在宥阳的时候,这个二叔公就是青楼的常客,当年大房的大老太爷,喝花酒还是二叔公带着去的。
其实大房那边是没想着让他来汴京的,但架不住人家主动要来,盛维也不好佛了他的面子,就叫他跟着来的,说到底,今天要不是他带头,给其他族老几个胆子,也不敢来管嫡支的事情,无他,其他几家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还要靠着大房接济过活,大房又是听二房老太太的,孰轻孰重,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不过,二房这事确实对全族影响很大,又有二叔公牵头,他们才抱着法不责众的想法跟着过来,其实到没什么坏心眼,都是为了盛家的声誉着想,但像二叔公这么激进的,只有一个,二叔公其实也没啥坏心眼,就是个乡下老头,乡下都是这么做的,也就这么说了,虽然有些倚老卖老,其实也不算什么坏人,这年头的规矩就是如此。
但无论这么样,盛长槐这么说,二叔公还是有些生气的,但盛长槐这句话,却把二叔公给惊醒了,酒醒了大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盛长槐可不比盛长柏,对盛家的归属感强烈,从小就不是生长在盛家,也就和嫡支大房二房亲近,其实最宗族的态度,并不见得有多看重,只不过比旁人能亲近些罢了,要不然,也不会叫他们住在盛长槐之前待的宅院里,而不是叫他们住到侯府里,能住在新侯府的,也就只有大房的几个弟弟妹妹和表弟了。
况且,二叔公这才想起来,盛长槐这侯爵可是用战功换来的,不知道手底下有多少人命,更是一个十二岁就敢杀人的主,不由的有些害怕,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盛长柏见状,连忙拉了一把盛长槐,对二叔公拱手致歉。
“二叔公,槐弟是心疼墨儿,说话有些重,你可千万别见怪,他就是这个脾气,并非对二叔公不敬。”
二叔公马上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这会清醒了,知道自己说话有些不妥,那浸猪笼的,可不都是和别人主动通奸的,也就只有那最迂腐的读书人,才会逼着自家受害的女眷去死,作为一个七十多还能进青楼的,见识少了是有,却不是迂腐的,更何况,他这次进京,是存心要交好盛长槐,自家几个不成器的孙子说不定还能给谋个差事,这次跟着来的三个和盛长槐同辈的,都是他这一脉所出。
“柏哥儿说笑了,我怎么会怪槐哥儿,槐哥儿能为了妹妹出头,连我都敢驳斥,可见是个重情的,哪有什么不敬,槐哥儿对我们这些老头子可是敬的很,汴京的花销,不都是槐哥儿给我们付的,说个不好听的,我今天忘记给青楼结账,槐哥儿那管事二话没说,直接给我结了,我都看在心里,更不用说昨日送我们那些珍贵补品了,加起来在老家那里能买好几十亩水田了,是二叔公说错话了,咱们怎么能逼着咱们家的女儿去死呢,她又没做错什么,你们说,是不是。”
二叔公说完,对着一旁族亲们问了一句,旁边几人本来就没想着怪罪盛墨兰,自然跟着点头。
盛长槐见状,借坡下驴,给二叔公赔礼道歉,二叔公也欣然接受,然后,盛长槐才看了一眼不成器的盛长枫,从一进来,就低眉顺耳,一句大话也不敢说,生怕盛紘在迁怒于他。
“这没墨儿的事情了,你还不赶紧把她扶回去,可怜见的,跪了一整天了,滴米未进,明儿那边给熬了鸡汤,赶紧叫人喂她和两口。”
盛长枫如蒙大赦,连拉带拽的把盛墨兰扶出了祠堂,一旁的族老们都摇了摇头,二房也不是个个都成器的,这个枫哥儿,还比不上侯府那个小的,至少那个小的可没这么畏畏缩缩的。
一眼不成器的盛长枫,从一进来,就低眉顺耳,一句大话也不敢说,生怕盛紘在迁怒于他。
“这没墨儿的事情了,你还不赶紧把她扶回去,可怜见的,跪了一整天了,滴米未进,明儿那边给熬了鸡汤,赶紧叫人喂她和两口。”
盛长枫如蒙大赦,连拉带拽的把盛墨兰扶出了祠堂,一旁的族老们都摇了摇头,二房也不是个个都成器的,这个枫哥儿,还比不上侯府那个小的,至少那个小的可没这么畏畏缩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