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英,我知道你家老师和韩章有些关系,但我想要提醒下你,日后进入官场,对韩章留点心眼,别被那人给坑了。”
郭威虽然贵为侯爷,但直呼当朝相公的名讳,确实有些不妥,但盛长槐和韩章并无交情,也就杨无端和韩章因同属范相公一党,当时全武给盛长槐报功的时候,韩章插了一手,没把盛长槐归入到武官一类,而是给盛长槐一个文勋官的职位,盛长槐对此人感官还不错。
“思远兄何故如此说?韩大相公乃是国之栋梁,我不过区区九品文林郎,即便下科能中,了不起给个从七品,不值一提,和他无冤无仇的,坑我作甚。”
郭威还未答话,太夫人就恨恨在旁边提了一句。
“威哥儿说的不错,韩章此人,藏的太深,槐哥儿你文武双全,当初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偌大的才名,将来成就定不可限量,韩章当初不过随手帮忙,不值一提,可别因为别人顺便给的人情,就以为他真的把你当自己人,我家老侯爷就是上了这伪君子的恶当。”
盛长槐自然不会觉得韩章就真的有多看重他,即便当初给了个武职,盛长槐可以以参加科举的由头不受,就是比直接给文林郎,少了几年俸禄,不值一提,也不会因为老师和韩章有交情,就真的把他当做至交长辈,若韩章真的看重他,为何这么多年也不见问一声,组织诗会的时候邀请后起之秀,也没见过邀请盛长槐,当初应该是在报功的折子上看到盛长槐的名字,顺手为之。
“婶婶,你和思远兄长都这么说,可是有什么缘故。”
盛长槐当然要问个清楚,将来进入官场,虽然韩章不见得会因为同门之宜对自己有多么重视,但别人眼里,肯定把自己当做韩章同一派系,毕竟当初恩师杨无端和韩章可都是范相公一党。
“孟英,你尚未入仕,你家里的那位叔父想必也不会给你讲朝中的事情,但我了解你,科举自然不在话下,又见识远大,总有一天会出头,进入韩章的法眼,到时候有些事情,你自己得长个心眼,韩章此人,表面上一心为公,公正无私,实则两面三刀。”
“你看朝中这些年,当初驱逐旧党,朝中众正盈朝,本事锐意进取之时,可一个立嗣之争,导致当初范相公的新政废弃,一如旧党掌权之时,我叔父也是弥留之时才想明白,韩章好深的心机,难怪这相位越坐越稳。”
盛长槐虽然没怎么关注朝政,也是知道除了当年韩章复相的时候,除了驱逐旧党,确实官家有意重新执行范相公新政,还未启动,立嗣就闹得沸沸扬扬,官家因此罢黜了几个最强硬的,又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因对官家迟迟不立嗣,导致朝局动荡,心灰意冷辞官,现在朝中,能和韩章相提并论的老臣,竟无一人。
“难道,如今朝局,竟是韩相公刻意为之。”
郭威恨恨的骂道。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