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马枪。”
盛家,荣寿堂前的一片空院子,盛长槐大喝一声,想要依样画葫芦,看下自己能否使出全旭那一招,这一招也确实惊艳绝伦。
虽然盛长槐或多或少能瞧出其中几分,这一招更多靠的是腰腹之力,但是发力技巧,动作细微之处具有诀窍,盛长槐无人指点,多次枪头呛地,就连将枪头探往身后也无法做到,继续试了几次,只能无奈的放弃。
“少爷如果真的对这一招感兴趣,不如请通判大人出面,向乐家请个面子,说不好全公子会看在他舅舅面子上,将这一招教给公子呢?”
唐诗一大早便来到盛家,因春生早就给门房打好招呼,所以门房并没有把他当做前来盛府告状的小民,而是通禀春生,待春生确认之后,在让人带到盛老太太的院子。
待盛长槐起床洗漱完毕的时候,盛老太太已经见过唐诗此人,考教盘问了几句,也对此人十分满意,觉得作为盛长槐的书童错错有余,虽然年纪大些,但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稳重一些,便让房妈妈带他去了盛长槐的书房外边等候伺候。
因盛长槐这段时间不用进学,所以是先去给祖母请了安,陪同吃了早饭,便在院子里开始雷打不动的早课,之后想起全旭那一招回马枪,所以才尝试了几次。
听得唐诗如此建议,盛长槐摇了摇头,将长枪扔给唐诗,让他摆放归置一下,才缓缓说了一句。
“此招乃是人家家传枪术,君子不夺人所好所好,而且让父亲出头,估计会被责骂。一来父亲虽然不反对我习武,但也不支持。二来,父亲为人最好面子,有怎可为了我一点私心,惹来仗势欺人的闲言碎语。”
这唐诗确实机灵,从盛长槐说起家中主君的表情语气来看,再加上盛长槐的身世自己有所耳闻,已然了解盛长槐在这家中的处境,恐怕不是那么好。
不过这一点他倒是猜的有所差异,之前盛紘确实不关注盛长槐,自从中秋之夜后,这几日盛紘已经召见了两次盛长槐,均是问他可有新作的诗词,第一次给了他薛曜的拓本,第二次更是给了一本薛曜的字帖,虽不是真迹,却也难得,说是专门吩咐二管事夏江从外边采购而来。
要知道这薛曜乃是几百年前的人物,手迹存世本就不多,虽是字帖,但本朝读书人大多是喜欢唐楷晋楷,要么就是练习飞白,现在的官家最好飞白,也是投其所好。
短短几天,夏江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外管事,还兼任的盛紘的师爷,又怎么会如此上心,肯定是盛紘下了死命令,也是为了弥补之前对盛长槐的疏忽。
不仅如此,盛紘这几日也为了盛长槐进学的事情没少操心,虽然仍无半点消息,但是盛长槐还是从祖母口中得知,此事并不顺利。即便是如此,两次召见盛长槐,盛紘也没有在盛长槐面前提上一次,倒是让盛长槐对这个父亲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
小翠柳早就准备了清洗之物,盛长槐洗了手,净了脸,便招呼唐诗去他的书房。盛长槐的书房虽然不见得有多豪华,但也藏书甚多,这几日盛紘送了好多书过来,加上盛长槐之前收集的一些野史杂谈,这间书房倒也像点诗书满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