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兰本来看到箭矢对着礼器的方向飞去,本以为会进,结果高兴了半截,长叹了一口气,愈发尴尬起来。
此时,盛长槐看到姐姐不怎么高兴,也不能替她去投,只能另想他法,突然看到旁边有个布袋,这个是刘家的下人装糕点的时候拎的,盛长槐过去掂量了一下,将糕点盒子放进去,在颠了颠,想了想,又拿起几个桂花糕,却也没吃,在旁边人不解的眼神下,将桂花糕又放到盒子里,然后拎起布袋走到盛华兰旁边,让她试了试重量,说是用力和这个差不多大小。
这时候,几名少女最后一轮也已经投完,截止到目前为止,李琦李玟分别中了三次,按照计算规则,李琦有一次投中惯耳,计算为四筹,所以得了八筹,李玟都是中的壶口,所以是六筹,胡琪两次投入壶口,辛家姑娘投进一次,分别是四筹和两筹。
盛华兰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本来已经准备放弃,看到自家弟弟专门跑到身旁指点,于是颠了颠布袋,感受了下重量,在盛长槐开口指点下,慢慢调整自己的姿势和位置,眼睛一闭,投箭而出。
盛华兰闭着眼睛不敢看,突然听到胡琪开心的喊了起来。
“进了,进了,华兰,你投进了,十筹,你得第一了。”
盛华兰睁开双眼一看,自己果然投进了,但是投进的位置和其他人一样,不知为何胡琪在喊着自己第一,是十筹。
一旁的几名少女也不嫉妒,毕竟是玩闹,几人都不是心机深重之人,在加上一次投壶而已,就是玩个开心,之前华兰一直投不进,还担心华兰不开心,看到华兰忠于投进,也为他高兴。
胡琪见盛华兰不解,开心的为她解释道。
“华兰,你这个叫做有终,如果前面都不进,最后一次投进壶口,这个算十筹,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辛家姑娘和其弟弟一样,比较腼腆,没有开口,李琦李玟叽叽喳喳的将规则将了一遍,盛长槐也挺了一嘴。
扬州投壶计算分数,最高的为有出惯耳,第一次就投中惯耳,十五筹,接下来就是连中,等等,李琦有一次惯耳,不过不是第一次投中,所以是四筹,如果前几次都没投中,最后一次投中壶口,那个叫做有终,算作十筹。
和现代流传的规则差不多,得分高低也差不多,就是计算分数有所相差。
少女们玩了一轮,觉得差不多了,就约着去河边采花,盛长槐等人玩了一会投壶,因为是玩乐,盛长槐虽然擅长此道,随便投了投,就赢得头彩。
胡六郎本来想在投壶上大出风头,但是没想到盛长槐那么厉害,玩了一会,兴趣惘然,于是觉得无趣起来。
盛长槐也觉得没啥意思,玩了几次,都是自己大比分胜出,毕竟投壶就是个游戏,估计没有几个人像自己一样,因为独臂,很多游戏都不能玩,自己前世在家中一个月倒有一半时间专门练习,想投哪就投哪,完全是以竞技备战的态度在研究,能和自己相比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来没见过。
而且小时候在戏班子里也有人喜欢玩这个,盛长槐4岁的时候第一次玩,就杀的一伙子半大小子再也不和他玩这个,无他,太丢人了,一帮十几岁的少年,竟然玩不过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比分还差了那么多。
刘云见状,于是提议男生一同去骑马,正好厢军到了一批军马,因长途跋涉,有些消瘦,被刘云父亲安置在庄子上,让老兵照料着,已经过了一段时间,现在应该是可以骑乘的时候了。
等到真开始骑马的时候,胡六郎忠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嘲笑盛长槐的地方,原来,盛长槐竟然不会骑马,几人虽然不说骑术有多精通,至少能快马狂奔。
而盛长槐,若是没有刘家庄子老兵的帮助,估计一上马就被摔了下来,盛长槐也是个倔脾气,不学会誓不罢休,倒是让胡钰等人无奈,整个中午,加上下午,盛长槐连饭也不吃,就垫了几口糕点,终于在要走的时候,能够一个人策马小跑。
看到盛长槐意犹未尽,但是天色已晚,刘云只能开口劝慰,并承诺盛长槐随时可以到自家庄子上骑马,也不用打招呼,他和庄头说一声就可以,盛长槐这才作罢,随众人一同回往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