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自己明明把克列斯揍晕了过去,他怎么会出现在尤里的飞机上,于是我问他:“怎么找到我的?”。
克列斯投过来一记狠瞪,探手摸向我耳后,取下一颗像黑痣一样的东西放在我眼前。呃!原来是跟踪器,我想也许是之前他和我嘿咻的时候悄悄放上去的,看来我在他这里的信用度已经为零了。
克列斯拉住我的手要我跟他走,同时,他也示意丹尼尔跟上他。
房门外,两个保镖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败类正背靠着一侧舱壁,悠然地玩着他的匕首,不时吹两声口哨,看到我们走出来,他还像往常一样热络地和我们打招呼。
看到这个墙头草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记得他说过同尤里的合约早到期了。
败类朝我露出一口大白牙,他随即又看向克列斯,“boss,我可以说实话了吗?”
闻言我也瞪向克列斯,他用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向我解释说:“其实,败类是我选中派到雅格家族做内应的人,只是我没想到尤里也看中了他,并把他安插在你身边,败类是个很出色的伪装者,他的双重间谍做得很完美,你不觉得他和风暴很像?”
“一点都不像,风暴比他帅多了。”我睁眼说瞎话,虽然我很清楚自己当初留下败类就是因为能从他身上看到风暴的影子,但现在仔细想想,当时觉得像那不过是败类为了吸引我的注意而刻意模仿的风暴,他是伪装者,模仿应该很擅长。
“克列斯!”我拔高了音调吼道:“也就是说这三年你一直通过败类在监视我?”
我了解克列斯是个粗神经的家伙,但是白目到他这样也是一种境界,他竟然还自鸣得意地笑道:“宝贝,我从没有把视线从你身上移开过,一刻也没有……”
他话音未落,我就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挺狠,我手都麻了,而且就连旁观者的丹尼尔和败类都感同身受地不自觉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也许他们在想那一巴掌到底有多疼。
克列斯这家伙真的太恶劣了!他竟然看着我这些年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他明明活着却不回到我身边,让我一直为他伤神又伤心,他好过分!
越想我越觉得委屈,眼泪忍不住就往下掉,克列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我的眼泪却可以将他惊吓到呆住。
“怎么哭了?唉!别哭啊!你的脸本肿得像个猪头了,再哭鼻子就更丑了……”
我哭得更厉害了,我确定,这就是那个嘴笨得要死的克列斯,我爱到骨子里的家伙,是不管他活着或死了,都主宰着我的人。
我跳到他身上挂住,咬住他的唇不放,很流氓地强吻他,不管丹尼尔的轻哼还是败类的鼓噪都不能阻止我。
直到机舱内突然警铃大作,我才从克列斯身上不依不舍地下来。
克列斯迅速跑到驾驶室,这里已经换成他的人在控制,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据机上雷达显示,我方的后面有三架战斗机正以高速接近,不清楚对方的意图,我试着联系他们的飞机,但没有人回应我,我们现在怎么办?”飞机的驾驶员询问克列斯的意思。
克列斯忙用飞机上的通信器和地面链接,他找到卡罗琳娜,那边卡罗琳娜刚应声,这边克列斯就叫嚣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尤里的飞机后面跟了三架战斗机?”
“冷静点!我正想联络你,刚刚从cia那边传来的消息,上级已经批示了这次针对尤里的清剿行动,你们的飞机很快会被击落,你们最好离开那架飞机。”
“到底怎么回事?”
“暗杀,一旦尤里死了,他和他掌控的黑金帝国就会瓦解。”卡罗琳娜回道。
闻言丹尼尔不禁哼道:“cia的暗杀真的越来越没有水准,为了杀一个尤里,居然大手笔出动战斗机,他们怎么不用原子弹。”
我也冷笑了一声,我想事后,他们只要辟谣说这只是一次普通的空难即可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黑金帝国真的会瓦解吗?”我抢过克列斯和卡罗琳娜的通话器,我不信他们费力做这么大的事就只是为民除害。
“为什么这么问?”卡罗琳娜不明白我的话。
我对着通信器吼道:“没用的,尤里在飞机起飞前已经把黑金帝国的控制权交给了卡洛斯,你最好查查cia袭击尤里的飞机的坐标是谁给的情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消息的来源一定和卡洛斯脱不了干系,只要尤里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手黑金帝国,甚至可以用为尤里报仇为借口做更多的报复行动。”
“你最好不是在危言耸听。”卡罗琳娜吸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