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回到座位上望着窗外茫茫云层,一霞金光照耀进机舱,将金色的光辉拂照在他身上时,他唇缝的阴柔被化开,勾起暖暖的笑意,眼里也又有了坚定。
他当然能得到救赎,只要他得到她,那就是他想要的救赎。
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飞机飞抵沙特吉达国际机场时我已经醒了过来,不过一个多小时的休息并没有让我恢复太多的精神,我仍然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只是当我看见奥斯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阿道夫的鼻子也被包扎起来时有些吃惊。我指着霜狼的鼻子正要开口问怎么回事,那家伙颇不耐烦地将冷脸撇向另一侧,沉着声嗓说:“不小心撞伤的。”
“撞伤?”
“你昏睡时有一阵飞机颠簸得厉害。”奥斯顿正拿冰袋敷脸,听了我的疑问后补充着,却不知这叫越描越黑。
“哦!”我故意拉长了声调,然后调侃道:“我猜那个时候阿道夫的拳头不小心撞到了你脸上,而你的胳膊肘也非常不小心地碰上了阿道夫的鼻子,对吧。”我这可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那两人同时低哼一声,接着沉默不语。我只能叹口气继续躺着,忽而瞄向尤里,四目相对时,尤里那种成熟男人专有的温沉眼眸隐隐含着笑意,他眼里的东西我很熟悉,那是男人在坚定某种信念时所特有的锋芒。
尤里在执着什么?
下飞机时奥斯顿过来正要搀扶我一把,霜狼二话不说就将我横抱起来,那姿态超级强硬,因为霜狼的动作幅度很大,所以我很自然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大家都看着,你给我悠着点。”我僵硬着身子小声嘟囔。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我闭嘴,再废话老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干你。”
我怔然,很识时务地蜷缩在霜狼的怀里,他人高大而我比较纤细,他这样抱着我让我觉得他是在抱小孩一般。手掌撑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强壮,若是我今后的归宿是这个男人结实精壮的胸怀,我想那一定是件很美的事,偷偷抬眼凝望他近乎完美的侧脸,他此时的脸上凝着一股冷然又暗含薄怒,我又不禁唏嘘男人变脸也可以变得这么快,我睡着之前他还笑着和我开玩笑,一觉之后就甩我一副冷脸,我又不欠他钱。
虽然我和霜狼之间的事大家心里都有数,可是阿道夫突然这么大胆还是让所有人惊讶,那帮衰人缓过神来时纷纷欢呼雀跃。
“小狼狗终于发威了。”吉娃娃怪叫道。
“他再不动作我还以为这只狼狗阳痿了呢。”猎人也在嘈杂的声浪中冒了一句。
色鬼眼睛直瞄向霜狼的下半身,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一般高声大叫:“阿道夫他下面硬了耶,fuck!”
窘!我脸上暮然一热,满腔热血直冲上脑门。
“heart你惨了,霜狼这小子一晚上能折腾三个,还保管个个干晕。”亡灵似笑非笑地摇着头,故作一副忧心状,‘好意’地向我揭露阿道夫的兽性。不说话中霜狼的壮举多惊人,单就亡灵那渗人的嗓音就让我哆嗦一下。
我泛起冷眸睇向阿道夫,带着求证似的语气酸了一句:“三个?”
霜狼那家伙也不解释,面无表情地掷来一句:“那是曾今的事,以后我就只负责干晕你……”
我赶紧捂着这只禽兽的嘴,别说话了,丢不丢人,平时就咱们这群胡天胡地的人随便胡诌就算了,现在这么多的外人在这里他们也敢胡言乱语,安然和ichelle她们一帮女人倒是听惯了我们这些粗言粗语,只在一旁装聋作哑。我老爸脸上已经开始变色,要不是老妈拉着早发作了,奥斯顿完全就是锅底脸,就是尤里也是眉头打结一脸愕然。
屠夫还不顾场面的火上浇油,搓着手贱歪歪地笑道:“伙计,你准备什么时候上?要不要到时候我帮你把heart按住,保管你一杆进洞,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怎样?”
“哟呵!一杆进洞!”一旁野兽闷头闷脑地喊口号似的吼道,等ichelle扯他耳朵让他闭嘴时,二队那帮混蛋在准星的唆使下叫得那个欢呀。
我靠!又不是他们“进洞”,高兴个什么劲。
霜狼抱着我刚转身,我就竖起中指挨个问候那帮贱人,稍低头看见霜狼抱着我的一双手也显露了和我一样的动作,心里不禁笑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