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是……”
“那是她的士兵牌,比她的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我才在想怎么样回答才能让这些上流社会的夫人小姐理解我的世界,奥斯顿就已经替我回答,基本上所有在场的男士都已经清楚我的背景,而一些女士则还有些疑惑。
“事实上我妹妹正接手并管理一家私人军事防务公司,我出行时的安保人员就是她的公司提供的,全是专业人士,而且绝对服从雇主的命令。”正在大家听得津津有味时,奥斯顿突然问我:“想喝点什么?”
我不懂奥斯顿为什么要说这些,脑子里一团乱只是随口敷衍说:“随便什么都可以。”
“请帮我拿一杯红酒给你的长官,阿道夫先生。”奥斯顿忽然将矛头指向阿道夫,我只觉得脑袋里轰然作响,他怎么可以拿阿道夫当侍者来使唤,我本来陪笑的脸僵硬了下来,转头小声地在奥斯顿的耳边怒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然而奥斯顿依然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还对一旁的女士们笑着开起了玩笑说:“有这么一位帅气的保镖跟在身后护行,肯定让众位夫人小姐超有安全感。”人群里响起了优雅的笑声,我听着刺耳极了。
阿道夫稍微欠身退了一步,转身时我叫住了他:“阿道夫,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不需要他为了顾全我的面子而成为众人眼里卑微的仆人,他是高傲的战士,怎么能被这些人如此侮辱,该死的奥斯顿!他是故意给阿道夫难堪的。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阿道夫打断我的话,我看见他灰色的瞳眸耀出脉脉温情,唇角微掀,冷沉中带着怡然之色。
我竟然就这样放任他离开,让他被人误会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丑。
“对不起,失陪一下。”我抽身离开,奥斯顿的世界并不适合我,有时候我甚至觉得社交场合比战场更恐怖。
刚走两步觉得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我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想扶住什么,奥斯顿抓住我的手从后面将我揽住,“你不舒服?”声音低柔中又满含焦虑。
我眼前已经完全漆黑一片,闭上眼再睁开,如此反复,直到从见光明我才安下心来,自从上次在地下停车场汽车被撞翻时碰到了头,我偶尔就会有些眼花,只是没这次这么严重,看来我该去找医生给我做个检查,要是开枪的时候忽然这样可就惨了。
“我没事。”轻轻推开奥斯顿。回头又对他说:“你刚刚太过分了。”说完找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一点都不过分,那个男人并不适合你,他和克烈斯有什么区别?到最后只会让你失望,你还要一错再错吗?他们那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奥斯顿走到我沙发后说着我最不爱听的话。
“别忘了我和他们是一类人,你凭什么把我们看得这么卑微,听着,克烈斯是我的丈夫,就算他死了你也不能说他一句坏话,而阿道夫是我现在的爱人,我绝不会让他沦落到给女人提杂物的一天,除非那个女人是我。奥斯顿,不要让我讨厌你,请尊重我的选择。”我没有大吼出声已经很克制自己了。
身后并没有再传来奥斯顿的话音,我只听见他默默离开的脚步声,我脱掉高跟鞋,抱膝坐在沙发上,心里乱极了。
“我很高兴能够听到你说我是你的爱人,而且还为那些莫须有的女人吃味。”阿道夫在我身边坐下,柔软的沙发因他的重量而陷了下去,连带我也顺势倒在他怀里,接着冰冷的杯壁触到了我的鼻端,凉意让我想打喷嚏。
仔细一瞅,那家伙给我端了一杯绿茶冰激凌,我很喜欢这种清新的口味,微苦,也不太甜,但却很清香,是个提神的好东西。
“我真的好怕自己会连累你。”我话音刚落,阿道夫舀了一大勺冰激凌塞我嘴里,冰冷的东西冻得我根本无法咽下,想要吐出来阿道夫却将唇凑上吮吻起来,他用舌头卷走我口中的冰凉,冻得麻木的舌头变得异常敏感,和他唇舌纠缠时那种酥麻感竟从舌根蔓延至全身。
“这样的连累我蛮喜欢的,要不要再来一次?”
天啊!为什么阿道夫舔嘴唇的动作也不会让人有猥琐的感觉,上天真是不公平啊!
“美死你了。”我踹了一脚阿道夫的肚子,力道相当温柔。
而阿道夫露出一副重伤的表情回道:“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死法。”
阿道夫只用了一只胳膊就把我托抱起来,让我坐在他的右肩上,而他另一只手拎着我的高跟鞋,在万众人诧异地瞩目下离开休息室,往三层的总统包厢而去。
尤里的小提琴演奏会,他给我留了个最好的位置。然而,阿道夫完全是音盲,一支曲子没听完就说出去抽根烟,结果直到我睡着了也没见他回来,我发誓不是尤里的小提琴拉得不好我才想睡觉,而是因为沙发太软,房间内的空调太暖,一旁的熏香有点醉人,而我正好很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