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能听见亡灵对屠夫沙哑的埋怨声:“你下手太重了。”
屠夫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了讪讪地嘟囔:“这家伙吃一百次豆都不嫌腥,不下点猛药她长不了记性……”
屠夫还念叨了我些什么有些听不清楚了,我只想快点冲到浴室让冷水将我激醒,褪掉一身湿衣服踱至淋浴下,我以为冷水可以缓解我腹部的疼痛,然而被凉水一冲,腹里更是疼的厉害,大有让我喘不过气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冷敷对缓解疼痛是有帮助的,可为什么腹内越来越痛?难道刚刚伤到了内脏?不会内出血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宽敞的淋浴间外响起霜狼的声音:“heart,干净的衣服我给你放门外了,一会儿自己来拿。”
嗯,我知道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连张口回话的力气都没有。
“heart,听见了没?听见了吱声。”
……
等我再次听见阿道夫焦急的声音时,我已经枕在他的臂弯里,看着他忙乱地把我抱上了救护车,我不禁觉得丢人,没被敌人干掉,反倒被自己的同伴揍的进医院,唉……
————☆★☆天赐恩宠 ☆★☆————
走廊里的几个大男人来回踱着步子,当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时,差点被走廊上几个或蹲或站气势逼人的男人吓地退回手术室。
“她怎么样了?”众人最关心这个问题。
“只是一个取环的小手术,几分钟就可以完成,不用担心。”护士回道,去取药的同时还忍不住感叹道:“真是奇怪的女人,那么年轻就做节育手术。”
这一句,听得几个大男人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阿道夫一声怒吼,一拳头砸在墙上,竟能听见重重的一声闷响。
待到护士走到取药房前时被一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给礼貌地拦了下来,因为帽沿压的极低,所以护士看不全男人的模样,只能瞅见男人近乎完美性感的面部曲线以及耳际处露出的几缕红色丝发。
“能告诉我珍妮特的情况吗?”
年轻护士本来还在幻想眼前男人应该是个怎么样的俊朗之人,可乍一听到男人嘶哑如同野兽的嗓音时所有的憧憬都烟消云散,这男人的嗓子不仅沙哑,如果不仔细倾听,你甚至根本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很像拂过耳际的风声。
“你是她什么人?”来历不明的男人引起了护士的警觉,不免多问了一句。
“我是他的丈夫。”
明明是难听的声音,入耳时她竟然感觉到男人话语中的深情,只是一句口说无凭的话,年轻护士就信以为真。
“你太太很好,她只是做节育手术的环因外力作用而断裂,扎进了输卵管中,造成了一点小出血,我们已经帮她将坏掉的环取了下来,所以先生,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沙哑的声音微微迟疑。
“不用客气,你的太太还需要节育吗?她还那么年轻。”护士见男人很好说话于是多了一句嘴,在美国,婚后做这种手术的女人并不多。
“不了。”依然是嘶哑的嗓音,然而这一次男人没有犹豫。
护士离开前男人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多开一剂安眠药吧,她最近睡得不太好。”
还是那副破烂嗓子,可护士却觉得那是一种近似温柔如水的声音。
他以为过了那么久她应该忘了过去才对,可她还是不知疼惜自己,屡次让自己陷入危险,她根本就不适合成为杀人工具,因为她每次都会手软。就像三年前她刺杀沃尔上将一样,这次她去暗杀中情局局长也出了岔子,要不是他开得那几枪,他根本不敢想象她的结局。
这个傻女人!他要怎么做才能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