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然恬适的一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有人来敲我们的房间门,进来的是警察,礼节地对我们解释了一番隔壁发生了凶案,当然他们并没有向我们透露死者的身份,然后就是照例询问了口供。
我想他们一定非常怀疑我和奥斯顿,因为对方居然将测谎仪都端了出来,警察局可没这种东西,这玩意儿通常cia才会用。测谎仪也就对普通人有用,经过专业训练后的人,测谎仪是测不出结果的,这方面的训练我平常没少做,所以,我轻松过关,不过奥斯顿我就不敢保证了,那家伙可没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我正要摘下搁置在眼前的瞳孔探测仪和贴在身上的感应端时,奥斯顿出现在对我询问口供的女探员身边,看来他比我还先结束问话,只见奥斯顿很绅士的对着那个女人小声拜托着什么,然后女探员睨了我一眼露出笑意,让我背脊不禁冒出了冷汗。
奥斯顿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对我问道:“刚刚你是否真心希望我抱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作势要摘掉身上的仪器,却听见奥斯顿一本正经地说道:“回答我。”
我从没见过他如此严肃的模样,一咬牙我又坐了回去,脸一撇回道:“是。”
听完奥斯顿望向女探员,女探员看了一眼电脑后回答:“心脉无异常,瞳孔没有放大,说得是真话。”
不等奥斯顿再问我问题,我已经摘了仪器离开原地,从奥斯顿身边擦身而过时我没好气地冷声说:“你干嘛不直接问我爱不爱你。”奥斯顿被我堵地哑口无言,而我却依然恶劣地揭示道:“其实你也怕,怕我给你否定的答复。”然后不理奥斯顿冷下来的脸我径直跑进起居室,房门一甩把外间的吵杂通通隔绝在外。
我其实不是生奥斯顿的气,我是怕他窥见我见不得人的内心世界。
我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揭穿,因为我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在我刺杀的同时开了一枪。两处同时的致命伤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奇就奇在一个是近距离的刀具所致而另一个则是超远距离狙击枪的杰作,连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法解释那么这些办案人员就更是头疼。也多亏了那远距离的一枪,才让我和奥斯顿提前洗清嫌疑,不过我们还是随时有可能被传去问话,对于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我想奥斯顿会给自己找个好律师的。
等从酒店开车出来时,天都大亮了,我将身上那些璀璨的珠宝交还给了奥斯顿,并向奥斯顿追讨回了我的婚戒,我还要了那个装戒指的红盒子,把我顺来的粉红钻戒放了进去并贴身放着,我想用黑钱拍得的钻戒萨菲尔德先生应该不会让人有机会查到他的名下,既然都没人知道戒指在他手里,那么又有谁会查到我的头上呢。
奥斯顿看见戒指一脸错愕,我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道:“萨菲勒财团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萨菲尔德这只老狐狸想用戒指讨好的人应该和这个财团有着密切关系。而商业上的事奥斯顿应该比我熟悉。
“大事?没有,我倒是收到了一张请帖,萨菲勒财团首脑的孙女结婚这件事算不算大事?”奥斯顿笑道。
“薇薇要结婚了!”一提到薇薇,我才发觉自己有多么忽视这位曾今患难与共的朋友,她经常给我发邮件和贺卡,但我却从没有回过。我并不是讨厌薇薇,相反,我极喜欢这个女孩儿,因为她的身上有我曾今的那些纯真。之所以和她保持距离是不希望自己连累到她,她的世界光亮美好,我不想她卷进我这样血腥的世界。
怪不得萨菲尔德会来拍这枚戒指,在订婚宴上让准新郎用这枚戒指求婚,一定极为出彩,一想到那幸福的画面我就会联想到克列斯当初求婚时的呆样,听吉尔说那段求婚誓词克列斯练习了整整一晚上,我就说怎么第二天克列斯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个笨蛋!
“要去吗?我可以携女伴前往。”奥斯顿提议道。
我正要摇头,奥斯顿按住我的手说:“不要拒绝我,那天我真的找不到女伴,这次我帮了你的忙,你总该回报点我什么。”
看着奥斯顿期待的目光,我只能回说:“让我考虑一下吧。”这三年来奥斯顿帮了我不少忙,好几次我负伤都是躲在他家里休养,想到这里我就无法再拒绝他的要求。“不过,去参加婚礼要送礼物,我很穷耶!”
奥斯顿眉梢轻挑,双手抱胸睨向我,“那么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