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我身体开始发热,头脑晕胀难耐,我知道这些都是枪伤引起的症状,但我却不想多做处理。我觉得自己笨透了,原来没有克列斯他们在我身边,我什么事都做不好。
不知不觉中我将车停在了一处高墙之外,我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直到听见有人敲车窗我才又清醒过来。
我放下车窗,听到车外这位人高马大西装笔挺的男人板着一张扑克脸说道:“这里是私人停车道,请你立即把车开走。”那架势并不因为我是女人而跟我客气。
大晚上戴着墨镜,腰间鼓鼓囊囊铁定是短枪,耳后还挂着麦,这身标准的保镖打扮我再熟悉不过。
环视了一圈我所处的环境,我还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开到这里来的,然而当我透过门缝看到高墙院内严密的保镖和花园路灯下那一丛丛艳丽的玫瑰花时,我发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声。
原来我潜意识下竟然来到了那个男人的地盘。
“去告诉奥斯顿,就说我想在他这里借宿一晚。”我根本不需要问对方奥斯顿在不在家,那家伙整一个移动靶子,走哪儿都是大票保镖跟着,这里这么多的保镖,那家伙铁定在家。
保镖还想核实我的身份,被这里的门房给拦住,在他们扫描了我的车觉得安全后门房才唤一声:“晴小姐,里面请!”随即给我开了大门。
我来奥斯顿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居然有人认得我!这门房的记忆力真不错。
我将车直接开到宅前,本想在车里坐一会儿再下车,因为我感到浑身乏力,不想动弹,然而保镖却极敬业地替我开了车门。
无奈之下,我将双手按在腰侧走下车,保镖们神色一紧,纷纷将手按在了自己腰间的枪柄上,眼睛都紧紧盯着我的双手,我立即会意过来,慢慢放开双手后对他们说:“没有枪,只有一个枪眼儿。”
想来我满手的血兴许吓到了他们,这里的管家在将我迎进屋内时顺便帮我叫了私人医生。
奥斯顿这家伙有洁癖,我不忍身上的血弄脏他精美的沙发,所以我站在大厅里等候,然而管家面上有微许尴尬,最后他只能对我说:“主人的房里现在有人,所以不方便通传,我已经给晴小姐安排了客房还有医生,要不晴小姐先休息。”
我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过来原来奥斯顿这个时候正在和女人滚床单,确实不应该去打扰。
正要跟随管家去客房,然而楼上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小晴!?你怎么来了?”那是暗含着惊喜、极端疑惑且不可置信的混合之音。
我抬眼望去,奥斯顿那家伙只穿着黑色睡袍,一向打理得像贵族公子的服贴发型此刻却是湿漉漉的,看样子像是才洗过澡,这家伙,抱完女人了?
“哥,不欢迎我吗?我不会打扰你‘办事’的。”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但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迷迷糊糊地来他这里,但我充分肯定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要是我清醒着,我是绝对会和奥斯顿划清界限的。
“不,我很高兴你能主动来找我。”奥斯顿露出难得的微笑,在我看过的他所有的表情里,会心的笑容少得可怜。
我看到管家在奥斯顿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紧接着这个男人脸色骤变,他走下楼梯的步伐稳健且优雅,但速度却偏快,周身冷凝着骇人的气场,踱到我面前时我禁不住他施加而来的压力想往后退,但还没动作,奥斯顿弯身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引出我一声低哑地轻呼。
“是不是只有在你每次伤痕累累的时候我才能看到你!才能抱着你!”奥斯顿他吼我,他竟然像克列斯那样吼我!一直以来他对我都是冷嘲热讽,可这句咆哮却泄露了他真实的情感,是我的错觉吗?
他在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