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ch-47支奴干运输直升机一般可运载33到35名武装士兵,我们乘坐的这一架直升机运载舱内除了我们一伙人以及三个联军的勤务兵外,剩下的十七个全是asgard的佣兵,其中还有几个伤残了的,如果真如拷问俘虏得到的数据asgard这次出动了百十来号人的话,那么他们的损失确实很惨重。
当直升机开始返航时,猎人走到监控器前,一刀扎碎了摄像头,这样驾驶舱内的驾驶员就看不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巨大的动静使得asgard的人纷纷端起身上的武器指向同样拿枪瞄准着他们的我们,联军三个和我们同机的士兵反应稍稍有些慢,当他们抬起枪口时却不知道到底该指向哪一边。
阿道夫将我交给了贝赫曼,他向我吻别时将一枚手雷交到了我的手里,他的唇很凉,笑容也很冷,话语却异常温柔,“如果这家伙对你不规矩,你可以炸烂他。”
我点点头,扯下手雷的安全栓,大拇指压住手雷的扳手,然后对横抱着我的贝赫曼颐指气使地唤道:“带我到中间去!”
贝赫曼看了看我比划在他视线里的手雷,眉一沉,“你们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贝赫曼哼了一声,这才颇不情愿地抱着我走到两帮人的中间。
我环顾四周后再次举高了我手里只要我松开拇指就能把一飞机人炸冒烟的手雷,此时这架直升飞机上没有比我更有发言权的家伙了。
“嘿!绅士们!让我们死得有点尊严好不好。”我这可不是询问句,而是地地道道的命令。
在我看来佣兵是个单纯的职业,不需要问为什么,对于眼前的任务只需要回答做还是不做。所以我们比任何人都来得干脆利落,即使是复仇,我们也选择最直接的方式。
与敌人正面较量,是我们尊重对手的表现方式。
“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回来送死!”天父看着我们这帮人啐道,他率先扔掉了身上所有的枪械,拿出他的战斗刀,那是一把粗犷耐用的猎刀,来自意大利的年轻刀厂extrea ratio(极端武力),这个刀厂的刀具都是以彪悍著称,砍肉碎骨没有比它用起来更完美的了。
猎人也跟着丢掉手里能冒火的武器,亮出了他的挺进者刺刀,其他人纷纷跟从,紧接着屠夫的微技术短刀、霜狼的冷钢、野兽的巴克、亡灵的兰德尔还有色鬼就算是杀人工具都比一般人有艺术品味的福克尼文纷纷都露出了它们的锋芒,不过我觉得色鬼的这把具有欧洲中古风格的匕首它应该躺在博物馆里而不是在色鬼的手上。
我的队友们平时话都不少,可此时却是如此安静,对于我们而言还有什么比抉择自己生或者死的时刻更为的?我们要拿到生存的勋章,向死者炫耀我们的荣誉。
看到asgard的人也都扔掉枪械换上战斗刀,我这才又宣布道:“决一死战前,接受投降,投降者放下所有武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不管哪一方胜利都必须按照《日内瓦战俘公约》处理,不投降的,将按敌对武装力量处决。”
三个联军的勤务兵一听,赶紧扔了手里的刀枪跪倒角落里去了。
“那么谁来发号施令?”天父整个人已经完全亢奋起来,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冲过来割断我们的脖子。
“不介意的话,我来吧。”抱着我的贝赫曼这时开口,他让我抬起我的军用腕表给他看,然后才对所有人笑道:“我在给联军指挥官的银色手提箱里多附赠了一枚强力定时炸弹,还有不到一分钟,以爆炸声为开始的信号,你们要不要捂耳朵?炸弹的威力很强!”
“那个人和你有仇?”我忍不住哼笑出声,难怪这家伙不要同军官们一架飞机,原来是有此混账打算。
“我说过箱子里的东西是我的,我不想给的话任何人别想活着把它们从我身边带走。”抱着我的男人,展现出绝无仅有的占有欲。他紧紧注视着我的眼神让我开始觉得不安,我差一点就按不住手里的手雷扳手,所幸他的大掌稳稳握住我的拳头,然后我听到从他口中发出和我心爱的男人如出一辙的声音:“我不能原谅的是他对你的无礼。”
在我的震惊中贝赫曼抱着我退到一旁角落,他低声对我说:“你应该把我抓紧一些。”
我还没理解他的话,机窗外顿时火光冲天,一声巨响轰然而至,完全掩盖了ch-47支奴干运输直升机双引擎、双螺旋桨发出的轰鸣声,紧接着直升机就被爆炸的气浪所淹没,机身倾斜到了45度,我不知不觉就抓紧了贝赫曼,他看向我,对我的“受教”露出满意的微笑。
“你不看吗?六比十七,asgard的人几乎是eve的三倍,你觉得你们有可能赢吗?”看我枕在他的肩窝里,贝赫曼问我。
“生,我们赚了,死,我们解脱了,你觉得我们这种人还有什么可以输的吗?”我淘气地反问。
耳际是同伴们的拼杀声,让我震颤却也让我觉得安宁,原来杀戮已经成了慰藉我灵魂的镇魂曲。
贝赫曼却不由自主地笑了,他竟笑得如此纯真无邪,“那是你们,对于我而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正是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我才不能输,因为我输不起。”他的眼神黯然,然而语气却无比坚定,凝视着我时他发出一声喟叹:“克列斯真是幸运,上天给了他你这个恩典。我想我和克列斯作为双生子唯一的默契,那就是爱上了你,还是无可救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