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死了就别吱声!”猎人开始确认伤亡。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色鬼张嘴就开始粗口骂娘,听他叫骂得有多凶就知道他有多疼,不过他很快恢复平静,开始整理他力所能及的情报,“子弹来自我正面120度的范围,击中我时力道已经比较弱了,说明那家伙距离我们不会太近。”
“那就是我们先前走来的方向,看来我们是有‘追求者’了。”猎人说完开始下达反击命令:“烟幕弹和闪光弹准备,所有人趁对方视盲时给我找好掩蔽。亡灵和准星找好狙击位,给我干掉那帮杂种,霜狼、屠夫、潜行者还有先锋你们包抄过去,尽量抓个活口,野兽和绞肉机准备好数字化迫击炮,先配用烟幕弹和闪光弹,然后给我轰烂那帮人的屁股,其他人火力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其实eve的人根本不需要猎人指挥,早就准备大干一场,当烟幕弹和闪光弹同时在百米开外炸开后,行动开始,没有被点到名的赤炎加入了火力压制的行列。
我在小队里一般都做战场救护的工作,不需要任何人的命令,我在烟幕弹的掩护下爬到色鬼身边,将这个浑身上下连同装备赶三倍于我重量的家伙拖到了我藏身的岩石后。
色鬼的伤势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子弹穿过防弹衣的钢板深深嵌进了肉里,还伤到了血管,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最简单快捷的处理方式,对他进行局部麻醉后,我快速取出了他体内的子弹,看到这颗不同于寻常大小的子弹我有些错愕,但没时间考虑太多,我继续用高温封闭了色鬼的血管,然后止血包扎。这一切仅仅只用了不到三分钟。
这个时候再去注意战场的形式,交火简直到了焦灼状态,因为不是在基地,我们随身的弹药有限,为了尽快结束战斗,这边撒旦他们架起数字化迫击炮,一连打出去了五发炮弹,数字化迫击炮的优势在于能够识别目标并进行精确打击。确实,在迫击炮在对面那座山上炸开后敌方的火舌确实停了几十秒,然而就在我以为战斗就这么结束时,山那边又响起机枪“欢快”地轰鸣声。
紧跟着天空中展开一张炮弹尾烟交织而成的网,向我们所在的位置撒来。
我心跟着就凉了半截,迫击炮攻击目标范围大且没有攻击死角,这么多的迫击炮打过来,不死也半残。
我抱住色鬼尽量往岩石脚下挤,一旁射击的赤炎也看到情况不对,翻身扑到我和色鬼身上,那是在白天也依然耀眼灿烂的烟花,只不过带着足以致命的杀伤力。
炮弹爆炸后的碎片狠狠击打在赤炎的后背上,他吐出来的血都喷到了我和色鬼的脸上,但还逞强道:“妈的!他们人也不少,这下恐怕要杀到手软了!”
不过他好像看出了我惊惧的模样,于是用他那张大花脸冲我安抚道:“没关系,我还没爱够你,不会离开你的。”
闻言我的眼泪就要滚出来,我用手抹去赤炎嘴角的血迹,呜呜应承,那家伙用吻堵住我的唇,不让我发出声音,他压住我的无线电冲我说:“别发出怯懦的声音,会影响我们战斗的士气。”
“嘿!你们能不能滚一边去亲热。”色鬼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我和赤炎才相视一笑重新爬起来战斗。
这时无线电里的联军士兵突然吼道:“对方好像是自己人,他们用的炮弹和我们的一样,美军的制式迫击炮炮弹。”
“不可能!”猎人在频道里吼道,“联军一向惜命,不可能派部队深入到山里,我们都穿着美军的制服,他们的狙击手都能准确打到我们,难道还看不出我们的身份?不信你跳出去试试,我保证你全身都会开花。”
“那袭击我们的是谁?反叛军作战可没有这么厉害,我这边16支16和3挺班用机枪都压不住对方!不管了,我呼叫基地进行空中打击!”
这个办法不坏,联军的老战术,发现目标基本上就狙击手+坦克炮+迫击炮+步兵线控导弹+空中打击,几架飞机飞过来一顿狂轰乱炸,上百万美金就耗了出去,反正又不是用eve的钱,我们不心疼。
然而很快联军士兵便发出了低咒,“该死的!基地中心说要保证冲突激烈的中心城市附近万无一失,所以没有多余的战机过来深山老林里支援,他们要我们呼叫附近的其他作战单位,他娘的,还有谁会不要命来这种鬼地方!上帝保佑!”
这种时候,联军有人开始呼唤上帝,阿国民军里甚至有人开始念《古兰经》,看来到这种生死关头,人最终还是要依靠信仰去得到救赎。
“oh!i ake y own ck!”冲在最前面的屠夫被对方的火力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能伸出去枪口,通过转弯瞄准器射击。但他这句却说得很有味道,翻译成中文就和“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意思差不多。
“那你得做好和神抗争的准备,我想我知道对方的来路。”我拿着从色鬼身上取出的子弹说道,“他们的狙击枪用的是8250步枪口径的子弹,这种大口径的狙击枪不是联军的装备,而在我们所知的佣兵团里,只有一个兵团喜欢用这种加上脚架后重量超35磅的大家伙,他们自称自己拥有神力!”
“asgard(诸神国度)!”就连憨厚的野兽都知道我想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