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枪声不绝于耳,我几乎是贴着地面在行进,然而,等我躲到稍微安全一点的掩体后时,我才发现自己和潜行者在枪林弹雨中走散了。
刚想喘口气,贴着岩石的后背就感觉到岩体在剧烈地震动,大口径的子弹打击在巨石上就如同重锤敲击一般,连石后面贴着岩石的我也跟着震颤,岩石边上的棱角部分被子弹擦出无数弹痕,飞溅的石头残渣直往脸上蹦,有一块竟飞速划过我的脸颊,我感觉到脸上被擦过的地方倏地一热,然后一道滑腻的细流从颊上涌出,然后顺着脖子流到衣内。
没有无线电我联络不到潜行者,又不敢张口乱喊,因为视线模糊下我的声音很有可能暴露我所在的位置,这时我怀念起以前整装作战时的优良装备。震动发声器让我不开口只通过喉头的震动就能传话;带上感温夜视镜就算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也能通过温度的变化在夜视镜中看清四周人物的成像,连距离都能瞬间测出并显示在镜片上,让我从不盲目;还有拐弯枪,即使不探出身子也能打到障碍物后面的目标……可惜,这些会让我事半功倍的宝贝我此时一样也没有,我身边只剩一把从死人身上缴获的249机枪,249本身是属于压制火力的东西,又重又没准头,还费子弹,所以很快我就进入了弹尽粮绝的状态。
没有弹药可还击后对方的火力很快把我淹没,我扔掉没有用处的枪后捂着儿子的耳朵抱着他缩在被风化后的岩石背面,顾不得自己,我只把小兽护的严密,也许宝宝被我挤压得难受,我感觉怀里的小东西在奋力挣扎,两只小手想要往外伸,连被我按住的头都用力抬起。看着宝宝眉头处都皱起褶子,小嘴一撅我心里就大喊不妙,这死孩子每次要哭嚎前都是这个德性。
我现在在烟幕的掩护下躲在死角里,对方盲目射击根本威胁不到我,再加上我拿死人做了半边壁垒,且岩石又厚,即使是红外线探测仪也不见得能发现我。
可是小兽要是嚎起来那就什么都完了,那时可就再也藏不住的。
“臭小子,不准哭!宝宝乖,听话不哭呵;小爷哦不……大爷,求你千万别哭……”就在我差点连天王老子都称呼出来时,怀里那只不顾我情绪只管他舒坦的禽兽嗷嗷一嗓子啼哭起来……啊噢!完了,我估计咱娘俩得交待在这里了。
漫天交火声也因这婴孩破空而来的哭声而逐渐停歇,仿佛所有人都想听声辨位,所以一时间刚才还打得火热的战场一下子静得近乎诡异,当然,除了那一道完全释放出来的哭声除外。
茫茫雾霭中,无形的压力迫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抱着儿子贴着石壁站起身来,因为烟幕后已经隐隐可见一道道壮硕的黑影,措手不及的我已经没精力再去管儿子在嚎什么,曾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过,把孩子丢下我说不定能够逃走……再一次将儿子搂紧,这番动作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
“别开枪,我投降。”我双膝跪在地上,双手也举过头顶,很想抚慰哭闹的儿子,但此时不行。
我并不是不怕,而是从交火开始有好几次机会这些追捕我的人可以一枪干掉我,可是他们并没有开枪,这让我觉得诧异,在我的记忆里asgard的人应该没有这么仁慈的。
浓厚的烟幕中忽然伸出一双大掌抓向我胸前的儿子,我什么都没想条件反射般的一手架开对方的大掌一手护着儿子,却不料双手难敌四拳,对方人多力气又野蛮很快便把我架开并把我的儿子抱走。
“别动我儿子!把他还给我!”我往前扑要抢回儿子,身后却有人一把将我捉住,强劲的臂力让我无法挣脱他的禁锢,满心只挂牵着儿子的我混不在意其他的事物,直到我感觉到一只大掌伸进我的衣内覆盖在胸前揉弄时方才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地,我是在别人的掌控下,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人的力道很是粗鲁且急切,他弄疼了我,箍住我腰际和双臂的另一只手臂所使出的力气几乎能将我的骨头都折断似的,还有他压在我耳际的粗踹声以及顶在我后腰上的坚硬东西都昭示着他对我的欲望。
“我不反抗,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们满足了以后把儿子完好无损地还给……呜……”我紧握住拳头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才说出这番话的,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只剩一具身体可以作为微不足道的谈判资本。我想对方应该不在乎我的祈求,因为他更加狂肆的力道让我不禁呼痛,似在告诉我,我并没有开口的权利,他现在是我的主宰者。